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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双目冰得渗人。
果然,天婴没记错,他是很珍爱自己的身体。
但又或者他恼怒的不仅仅是这个,而是哪怕在这万妖的乱世也依然处于高位的他,难得地受到了冒犯。
天婴挑眼看他,道:“那么生气,那你杀我啊?”
对方的眉头微微蹙起。
容远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清晰地映着这个红衣小妖。
她此刻的神态是任性的,却也是明媚的。
她嘴上染着鲜红的血,像唇脂一般,显得此刻的她有几分平时没有的妖艳。
使得她,妖气横生。
她的骄纵来自她深知自己是草种的容器,杀不得,虐不得。
容远轻哼了一声。
“你真觉得我拿你没有办法吗?”
天婴一愣,“嗯?”
突然她觉得自己脖子后那冰凉的触感消失不见,接着就是一阵天旋地转。
她反应过来,发现他竟是将自己打横抱了起来,朝屏风后走去。
她的心就如她的脚一般,整个悬了起来。
一时忘了她这次她来的目的就是把他睡了,解自己发热期的燃眉之急,趁他不备时然后取他的血。
她有些惊惶地抓住了他的衣服,对上了他的双眸。
这时候他的眸色暗了许多,酝酿着怒意。
这是第一次,他一边生气一边把自己往床/上抱。
因为以往他若生气,只会转身离开。
天婴的瞳孔也颤动着,她心底是慌的,可是如果这时候自己表现出来,就显得自己太没有气势,那简直是给妖族丢了份。
她咬着唇任由他抱着,手指却紧紧地攥着他的衣服。
容远绕过屏风走到床前,将她往榻上一扔,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她。
容远的床偏硬,被他这么一扔,天婴只觉被摔得有些疼,但她没哼一声,只是半撑起身子,咬着唇看着容远,看着他脖子上的伤口。
自己确实是下口不轻,那血流入了他的领口,将他雪白的衣领染了一抹红,他却没有擦拭,任由他流着。
容远想起了最初在他梦境中出现的那一幕幕旖旎的景象,眼尾也泛起了红色。
“你觉得我真拿你没办法?”
他话音一落,她只觉得床榻一沉,容远单膝跪在了床上,长臂撑到了自己旁边。
他绸缎般的发丝滑落在自己的身旁,与自己的发丝交缠在了一起。
天婴发现今夜的容远,和以往很不一样。
从他让自己进来之时开始,就很反常。
难不成,是喝醉了?
他冷然地看着自己,眼中却在翻腾,像是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。
这让天婴有些发憷。
容远在□□上是任性的。
如果真的惹恼了他,她心中还是有些怕。
体力上,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级别。
而且自己这一世,还没有……
若他真的不管不顾,不怜惜一二,可能他还没有昏睡,自己就瘫了,又怎么取他的血?就算取到了,还能走着出去吗?
她想了想,把心一横,来都来了,不能退缩,道:“我们不是很合,望神君不要太过用力。”
她情急之下,忘记了自己这么一说就暴露了前世两人的关系。
她此刻只想着毕竟身体第一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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