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巨资买了个连自己都觉得极丑的东西。
这不是花钱找不痛快吗?
容远看着这支簪子。
苏眉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瞬即逝的茫然,好像他自己都有些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买这个又丑又蠢又贵的东西。
他吸了口气,对苏眉道:“给我找一套可以锻金的器具来。”
苏眉:“……”但还是花了些功夫弄了一套锻法器的器具,虽然牛刀杀鸡,但至少是把刀。
他再次找到容远是在藏书阁。
他坐在桌前,被十来本悬空的书包围着,各种各样,有打造金饰的书,也有各种头饰图鉴。
他在纸上画着发簪的构图,每一个细节都拆解开,每一步都精细无比。
但是容远似是对他画出来的图都不太满意,看向外面那棵月桂树。
“人间是不是有一个关于月桂树与兔子的传说?”
苏眉:“月桂树下有一只兔子在捣药,每到十五月圆之时就能看见它。”
容远想起了她,想起了发热时她身上淡淡的月桂花的味道。
容远另起一页,在白纸上画了一张,月桂树下兔子捣药的图。
整个过程他目光都很漠然,很是冷淡,但是一笔一画都勾勒得极其细致,就如他画行军图时一般。
当他在火焰中按照他的图纸打造出那只月桂灵兔的簪子时,就连见多识广的苏眉都叹了一句:“原来巧夺天工是这个意思。”
苏眉将那支簪子在月下转了转,“神君,这世间有你做不好的事吗?”
这话大有拍马屁的意味。
不想容远也不谦虚,只淡淡道:“不知。”
*
天婴拼命地刨着坑,上次回来,她就无日无夜地刨坑,只差一点就要挖到了无妄海边。
她胃口不佳,但是还是逼着自己累了就回到萝卜地去吃点萝卜。
这时候她正在园子里抱着萝卜啃,却听见了敲门声。
天婴紧张地用后腿踢土,把洞口虚掩。
心虚的她变回了人形,她以为是灵犀仙子来给她送药。
那种可以抑制她发热期症状的药。
不想一开门,只看到了似雪的衣袍,他并没有客气,毫无征兆地直接走了进来。
天婴的鼻子就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。
“嘤,好痛。”天婴一下子捂住了鼻子,不得不退了一步。
她看见那身白袍之时心一下沉了下去,她马上就要大功告成,不想他来碍事。
所以她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,没有让他进门的意思。
不想来人那么不客气,她鼻子直接撞在了他胸膛上。
她捂着鼻子,眼中转了一圈泪花。
两人身量差得太远,那么近的距离她仰高了脖子,却也只看见他白瓷色的脖子,和紧收的下颚线。
她只能又退了一步,才看清晰了他的脸。
那张完美的脸上,一边眉毛有些上挑,感觉额头上才消下去的那根青筋又要跳起来。
他拍了拍自己被她撞到的衣衫,看着一头乱发的她,“几天没洗澡了?”
天婴想起了,因为怕把血符给洗掉,她上次回来就没洗,不仅没洗,还每天打洞挖坑,看起来也许可能大概是不那么的干净,味道嘛,可能多少也是有一些的。
她:“好几天了。”
容远见她答得如此坦然,心中莫名生了一团火焰,但想了想今日是她生辰,也不与她计较。
容远看了看这凌乱的房间,容远闭上眼,“你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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