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二字,脸色则更难看了些。
前世的回忆,她总是缠绵悱恻地叫自己大人。
不知何时,她跟着别人叫自己“神君”。
现在她叫这纨绔“大人”时他心中又是微微一窒。
想到这里他伸手去拿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,凉茶已空,但是他却依然捏着杯子。
*
那公子笑道:“大人可不是随便叫的,而且你我既是朋友,又怎么叫得那么生分?”
天婴叫大人叫习惯了,她周边的苏眉也好青风也好都是有官职的,叫大人也没什么不妥。
称呼容远大人其实是她的一点点私心,因为别人都叫他神君,自己想特别一点,但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。
于是便叫他大人。
她要他记住自己,记住自己与别人都不一样。
这是她前世藏的一点小心思。
这一世,她也习惯了那个叫法。
可是不知何时,她连这声大人都不愿喊出口了。
公子见她走神:“姑娘?”
天婴回神,“那叫什么呢?”
“在下姓金,家中排行老三,姑娘可以叫我三郎。”
天婴:“三郎?”
她声音软糯,喊出这二字金三郎心中一颤。
而九重天上只听杯子咔嚓一声,生生被修长瓷白的手指捏出了一道裂痕。
那双琥珀色的眼中竟带了几分冷冽的杀意。
天婴舔了舔糖葫芦的糖衣,瞬间两眼放光。
然后她一口将糖葫芦包入口中,牙齿咔嚓一下咬了下去。
那张本是明媚的小脸皱了起来,皱得跟个包子似的。
镜中的天婴终于忍耐不了呸呸呸地吐了出来,“这里面是不是坏了?怎么那么苦?那么酸?”
金三郎笑道:“这里面是山楂,就是这个味。”
天婴那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三观遭到了颠覆,一边自言自语地道:“这糖葫芦就像我曾经那段旧情。”
旧情?
容远拿着破裂茶杯的手顿了顿。
金三郎一听,愣在了原处,心中一腔热情凉了下来。
只听她继续道:“看起来那么光鲜,那么好看,舔起来那么甜,里面的心却是又酸又苦又涩。”
只见天婴将那串糖葫芦扔到了街上的竹筒之中。
容远突然觉得在喉中的茶变得苦涩无比难以下咽。
金三郎看着眼前的小美人,神色有些复杂,思索了片刻,道:“姑娘,我还有些要事要处理,我们下次再见。”
天婴看着金公子离去的背影,有些奇怪他怎么这就离开了?
或许是自己这一生没有什么朋友缘吧。
她遗憾了片刻,随即又蹦蹦跳跳进了许多店铺。
饿死的骆驼比马大,京城虽然已经败落,却也还是比村落繁华不知多少,特别是东市,还是开着不少琳琅满目的店铺。
有京城著名的糕点铺一品铺,她进去逛了逛,惊叹了一圈后,买了一块糕点,她自己舍不得吃,准备带回去给妞妞。
因为她觉得太贵了,自己这二十两不到的银子得省着点花。
然后她又去了糖人铺子,里面的糖人栩栩如生,掌柜保证都是甜的,不像糖葫芦那样里面带着酸。
天婴看着那些精致糖人惊叹了一圈后,买了一根糖人,准备带回去给妞妞。
毕竟她觉得太贵了,自己这二十两不到的银子得省着点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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