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间冷风一震,她用余光看见了一片雪白,不一会儿自己就被什么包裹起来。
她回过神,发现自己身上裹了一件雪白的狐裘。
这狐裘,难不成是容远一直挂在手臂上的那件?
容远那鸡毛的洁癖性格居然将他的狐裘裹在了自己这肮脏的外衣上?
她这才抬头,却猛地感到了一股压抑之感。
她正正站在穷奇和容远身前。
有的时候天婴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太高,哪怕在姑娘里面也是险被埋没的那种。
而身前这一白一黑两男人都高大,在男人中都是极高的那种。
那么近的距离,天婴只能看见他们宽阔的胸膛。
这个距离天婴不得不仰着脖子才看得清两人的脸。
穷奇一只漆黑的眼睛有一种见了仇人分外眼红的愤恨,而容远那双向来琥珀一般带着透明感的眼睛,也是极冷地看着穷奇。
他们不仅个子高大,且都有极强的气场,两人站在一起身上的仙力和妖力都在强烈地对撞。
让人感到窒息。
穷奇身后黑色的巨翅慢慢展开,作出了攻击前的姿态,容远一手撑伞,另一只手不动声色地转着撑伞那只手上的玉扳指。
天婴感觉两人出手厮杀就是一瞬间的事。
这不知年岁的大祭司和上古凶兽但凡打起来,必然是天崩地裂。
离他们如此近的天婴就算不会变成雪地里的尸块,但弄个断手断脚,也是极有可能的。
她:“你们……”
两人三眼缓缓把目光转向了她。
他们的目光压迫感太强,天婴居然情不自禁地缓缓抬起了手,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,做出来后她很懊恼,也觉得自己有些丢脸。
但是天婴不想被他们误伤致残,于是道:“你们不是来谈和的吗?啊嚏!”
一片片雪落在她头顶,她指间。
穷奇这才回过神来,蹙着眉头看着天婴,有些埋怨道:“怎么就感冒了,怎么那么娇……”
穷奇没有说完,容远将伞撑到了天婴面前。
“拿着。”
天婴错愕地看着他,若这是把油伞也就罢了,可这是疾空伞,惊世神兵,他的本命武器。
天婴攥紧拳头,没有要接他伞的意思。
容远捏住了她的手腕,天婴正欲将手抽回,容远已经灵活地掰开了她的手指,将伞柄塞进她的手中。
天婴茫然之时,穷奇看着容远握着天婴的手,厉声道:“把手拿开。”
容远对穷奇的警告听而不闻,只淡淡对天婴道:“不要使性子,拿着。”
穷奇“呸”了一声,嘟囔了一句“妈的。”然后准备去抽后腰的刀。
天婴眼看他们又似要打起来,急忙一把握住伞柄,从容远手中抽出了手,指着一片空地道:“你们不是要谈和吗?”
容远方才握着天婴的手,第一次觉得她的手温度比自己还低,但却依然是柔软的,就在她抽出手的一瞬间,心中突然变得空落落。
他扫了一眼穷奇,真向天婴随意一指的那块空地走了过去,淡淡道:“开始吧。”
穷奇思索了片刻,转眼看着撑着疾空伞的天婴,“小白……”
但最终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,扇着翅膀向容远所行之处飞去。
皑皑白雪中谪仙白衣红菱在风雪中翻飞,天空中飞着一身漆黑的穷奇。
这画面,美而诡谲。
容远手一伸,白雪旋转形成了一张冰桌横在两人跟前。
两张冰椅分别在这冰桌两面。
容远从容坐下,比了一个“请”的姿势,也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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