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放下了手中的糖葫芦,发现房间也和之前睡前不一样,那雪崩了般一地的衣服都不见了。
她有些忐忑地打开衣柜,那些衣服以着一种近乎变态的整洁姿态规整地叠放在衣柜中——颜色由上及下从浅到深,从薄到厚,整齐得让人窒息。
天婴抽了一口凉气,真的变态的手笔,除了容远她在世间想不到第二人。
这些东西,多是自己的内衣,连青风都知道避嫌,他……
前世的他从来不曾帮自己收过一件衣服,更不要说这一世两人的关系根本没到这一步。
天婴诧异之中,带着隐私被侵犯的隐怒。
*
容远离开后,青风向饕餮请命带着一万精兵前去驰援容远,生怕穷奇出尔反尔。
不想自己军队未到,容远已经将天婴交换了回去,他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,一身风尘仆仆。
他从坐骑上飞身而下,冲入生司阁时,只见院中月桂树下站着一位白衣少女。
少女似是刚沐浴完,头发随意地披散在后,还带着一些水汽,她穿着白色的纱裙,堪堪掩住她的脚背,露出了她赤着的脚,雪白的脚趾。
她微微仰首看着树上的比翼鸟幼鸟。
她是妖女,但是神情却是无邪的,带着一种纯洁的蛊惑。
让在院门口的青风愣住了,心剧烈而有力地跳动着。
直到少女准备去爬树,青风终于大喝出了声,“天婴!”
天婴出来本是想思考一下容远是抽了什么风,吃错了什么药,做出了这样一番反常的事。
但是想着想着她就被月桂树上比翼鸟的幼崽所吸引,它们实在可爱,让天婴想去上面悄悄捧一两只来玩一下。
很快,她就容远的事抛到脑后。
不想还没爬上去被一声厉喝,做贼心虚的她急忙转过身背着手,惊惶地看着来人。
青风?
她看着风尘仆仆,来势汹汹的少年有些莫名其妙。
这鸟窝也不是他的吧,他凶什么?
少年快步走到了她的面前,几乎是怒不可遏地看着她:“你跑什么跑?”
天婴立刻明白,他也是来兴师问罪的。
是啊,穷奇一事应该是给他们带了不少的麻烦,若自己有什么三长两短,他们的草种也没了。
天婴不想面对他的埋怨,转身准备回屋。
不想刚刚抬脚,少年就捏住了她的手臂。
她回首,微微带着湿气的发梢被风一吹扫在了青风的手臂上。
少年一双眼睛猩红,嘴唇也已经干裂,喉咙里像是卡了什么似的,“你,你还想去哪里?”
天婴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束缚,不想与他解释。
少年的手却半点不松。
天婴有些恼怒,“你再不放手,我咬你了。”
少年执拗地握着她的手臂。
天婴被他捏得痛,有些恼怒,她埋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,直到咬出了猩红血味,少年也没有放手。
天婴不喜欢血味,立刻松了口,她抬头看着少年。
发现少年眼睛是红的,脸却是惨白的,天婴此刻觉得他比自己还像一只兔子。
至于吗?
她有些无奈道:“我就是回房间梳头。”
少年似是不信地看着她,并不相信。
天婴:“你再捏下去,我这条手臂都快被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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