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婴:“我嫁给他后不可能喝西北风吧!”
只听“啪”一声,容远筷子上的那块蠃鱼肉炸得粉碎。
这变故打断了天婴的幻想,她不满地看着容远:“你做什么?太久没吃饭了,连块鱼肉都夹不好吗?”
容远“啪”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,看着天婴一字一句问:“嫁给他?”
天婴莫名其妙,也上了火,“对啊,关你什么事,那么大火气?嫁人影响你草种发芽吗?”
天婴难得看到容远那么难看的脸色,放在桌面的手上青筋凸起,看来很是生气。
但是他却没有反驳自己,证明他虽然生气但是根本不占理,于是天婴得出结论:嫁人不影响草种。
天婴横了他一眼,继续道:“若不是你从中作梗,我们孩子都有一窝了!”
她没想到自己话音一落,容远居然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饭菜上雪白的磁盘上全溅的是他的血。
天婴急忙站起来,吓得退了两步,她记忆中,第一次见到容远吐血。
她站在一旁,愣愣看着容远:“你没事吧?”
容远此刻深深吸了一口气,他唇上染着妖艳的血红,眼底也再次泛起了猩红,他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玄底金纹的手帕,狠狠抖了抖,然后擦了擦唇上的血,咬牙道:“死不了。”
天婴看着他,无动于衷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容远再次垂下了眼,看似不疾不徐地折着手帕,天婴却觉得他的手好像没原来那么稳。
她问:“你怎么突然吐血了?”
容远:“气的。”
天婴想了想他吐血前他们的对话,摸不着头脑的道:“一窝崽子有什么好气的。你不喜欢孩子?”
容远一把握住已经叠好的帕子,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:“住口!”
天婴却鄙视地看了他一眼,像是已经得到了答案。
容远应该是不喜欢孩子,前世她每次憧憬他们能有一窝孩子的时候,他脸色都不好看。
她细哼一声,自言自语:“自己孩子不喜欢,别人孩子也不喜欢,还真是个无情的人。”
容远捏着手帕的手微微开始发抖,他手上青筋暴起,背上的伤口已然开裂,他强忍着痛处,用了一个咒术强行将伤口的血凝住。
即便如此,天婴还是闻到了血腥味,对他道:“受伤了就要去治,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容远的唇色已经发白,她知道自己受了伤,却也不走近看他一眼。
前世自己哪怕有个伤口她也会小题大做的关怀,在今生,终于是一点都不留了。
但至少,她还劝自己去治。
也算不错了。
想到这里,悲凉之中居然生出了几分甜意。
他将手上的帕子折好,放入了袖中,淡淡道:“小伤,无碍。”
天婴:“既然如此,你便走吧,我要午睡了。”
容远:……
容远站起身,转身看着才一天就被她弄得凌乱的房间,他记得前世她的房间极其的干净,在桃源村时也非常整洁。
唯独在自己的苑里,她所过之处就如土匪过境,不忍直视。
哪是什么兔子窝,根本就是狗窝。
天婴随着他的目光,想起了自己的衣柜。
她道:“我衣柜你理的?”
容远眉头微微皱了皱,是的。
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做这种事,为一只兔子理衣柜。
一来实在是看不惯,二来,总不可能放着等青风来理。
但是不到半日,又被她翻得一团乱。
他淡淡道:“随手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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