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答案让天婴也张开了她的嘴。
这时候星辰等人更惊愕了。
“如果你指的不是某一条,而是这个种类的话。”容远顿了顿, “世间没有狗也不是不行。”
他话说得云淡风轻, 却听得星辰等人背脊发凉,不相信他是认真的。
最成熟冷静, 聪明善断的神君, 居然不罚她却去迁怒无辜的狗。
这是自己认识那个最是清高冷傲的大祭司?
而天婴知道, 容远是认真的。
他本质就是这么一个疯子。
况且容远向来都以“我”自称,这次自称本君, 想来已是非常愤怒。
想来活那么久没受过这种冒犯吧。
天婴不喜欢狗, 但是若是因为自己一句话让一个物种绝迹, 天婴不想担这个罪过。
天婴拧着眉头,掐了一把垂下来的扶桑枝,掐着树叶愤愤道:“你如狗,成了吧。”
她话音一落,星辰等人都是吸了一口凉气。
容远气得胸口起伏了下。
他不断转着手中玉扳指,最终忍了下来,看着她一字一句咬牙道:“不行。”
天婴拧着眉头,把手中的扶桑叶揉得稀碎,嘴上小声嘟囔道:“神君还跟狗较真。”
容远吸了一口气,“天婴,好好说话。”
天婴把手中扶桑叶碎片一扔,不情不愿道:“你就当我没说过刚才的话。”
星辰等人觉得可笑,这般无礼冒犯的话,就是她这么一句当没听过就可以盖过去的?
这未免也太天真荒唐。
容远:“好。我就当你没说过。”
星辰:???
星辰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看向容远之时,容远眼中的怒意已减了一半,他双眼依然像阴郁的大海。
天婴也看得出容远怒气未消,但是消不消也跟她没有关系。
她准备转身离开,被她绑着的仙姑呜呜地喊了两声。
星辰一双杏眼看着容远,带着几分柔弱,“求神君帮姑姑解开法咒。”
天婴知道有一种行为艺术叫“宫斗”,宫斗中的角色有话都不能直说,一定要做出一副柔弱无助,楚楚可怜的姿态,才能博取同情,才能活到最后。
就如星辰现在这般。
她嘴上说的是求容远解法咒,言下之意却是:求容远给她做主,她被自己这个坏女人欺负了。
看来星辰这些年在饕餮后宫还是学了点东西。
不像自己,只知道种萝卜,吃萝卜。
但她着实为这门行为艺术没兴趣,不想陪着星辰演戏,准备转身离开,星辰的宫娥却挡在了天婴面前。
天婴一不做二不休,又嗖嗖地将她们两人也捆住了。
那副无所畏惧的张狂模样看得星辰哑口无言。
天婴刚抬起脚准备离开,却被容远握住了手腕。
星辰看到容远握住天婴手腕那一刻心中一酸,但是随即想到容远是为了阻止她离开,为了给自己出头,她拧紧的心方才好受一些。
天婴看着手腕上,扣着自己那只本是一只完美似玉器的手,此刻手背上爆出了青筋,像是克制着要把自己的手折断。
天婴觉得自己被卷入了宫斗的漩涡,接下来是容远为星辰出头的戏码。
星辰这时候眼中含泪,“神君……求您给他们解开,给星辰做……”
她那句“给星辰做主”还没说出来,容远眼中划过了一丝不耐烦,声音冷漠:“你自己解不开?”
星辰: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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