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艺术。
想到此处天婴不禁觉得窒息。
若只能二选一,天婴艰难地抉择了一下,心想或许毒蛛稍微好一些。
她刚想到此处,青年就已经扯着她向东边的回廊走去。
天婴:!
“你做什么,慢点。”
星辰还未从刚才的思绪中出来,看着前方毫不犹豫的青年,还有在后边十分不愿,不断拉扯的小妖。
星辰心中越发确定了刚才自己的想法。
自己对容远来说,不过是一个工具,他叫自己来,只是为了这个结果。
容远拽着自己的模样,像极了王大爷拖着不愿意回家的大黄狗的样子。
容远向来喜欢用巧力,但是不知为何他对自己一次比一次用力。
就像是生怕自己跑了一般。
星辰看着两人的背影,双腿一软连连退后,仙姑宫娥扶住了她,口中也不禁念叨:“怎么会这样?容远神君,未免,未免也太过……”
过了半晌仙姑终于挤出了几个字:“未免太过出格。”
是的,相当地出格。
将一个妖女掳去同房。
天婴以为容远会将自己放在他的棋室,不想容远一直拖着自己直径走向了回廊最深处——他的寝卧。
他近乎是有些粗暴地踢开了房门。
天婴抬头,却只能看得见他紧收的下颚线。
容远的房间,简单至极,干净至极,整洁至极。
除了衣橱和一扇屏风之外,偌大的房间之中只有一张淡色的清木床。
上面挂着纯白的窗幔,木床上的床单也是雪白的。
天婴看着容远没有松开她的意思,甚至拖着她向那张大床走去。
她的心也还是悬了起来,“你做什么?”
容远一路上都一言不发,沉静得有几分可怕。
他将她几乎是甩在床上,突然间床榻往下一陷,他双臂撑在了自己的两侧,将自己困在他的双臂之下。
他一双眼睛带着汹涌的余怒,凝视着天婴。
天婴看他还没消怒,想来想去,只能是为了狗的事。
那事,也没什么好解释的。
天婴准备转过头,不想容远离得更近一些,近得几乎鼻尖碰到鼻尖,近到如果自己一侧脑袋,好像就会擦到他,于是她没有再动。
这时候他缓缓开口:“桃源村是你的家?”
天婴发现他眼底有些发红,话音一字一句带着几分哑。
天婴:“我这句话有什么错?”
青年的眼底更红了一些,但是他随即慢慢闭上眼,平复了一下,半晌没有说话。
天婴道:“我生在桃源村!我也想死在桃源村!深埋在那里!”
容远怒道:“够了!”
这一下,天婴安静了下来。
容远发怒向来跟冰一样,慢慢地,一点点将人凝结。
如此激烈的爆发,如此大声对人说话,这是第一次。
她看着容远,发现他双眼带着猩红,额头隐隐出现了一根青筋。
她问:“你那么凶干嘛?”
容远沉默,缓缓闭上了眼。
没多久天婴好像明白了什么,道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容远这才再次睁开眼看着她,“知道什么?”
天婴:“我不会死在桃源村,只会死在祭坛上,死在你手下。”
青年那双琥珀一般的眼离她那么近,她清晰地看到那宝石般的眼,一瞬间有了一种碎裂感。
青年的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。
天婴不明白,自己又说错了什么?
难道不就是如此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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