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远继续说:“现在妖祸四起,农村资源困乏,毕竟他们一家也挺不容易的,能帮他们省一些是一些。”
天婴瞠目结舌,不过容远说得也不无道理。
与九重天不一样,村子里的人确实是会为一米一饭而困扰。
可他什么时候这么有同理心了?
虽然不知道容远又有什么阴谋,但如果要是可以日出去日落回,其实也是个好主意。
只要能去桃源村。
于是她想也没想,道:“好。”
青年攥得骨节发白的手这才松开,面色却依然一点不变。
天婴心中欢喜,一看外面日光正好,离日落还有时间,准备爬起来就去桃源村。
不想发现全身软绵绵的,根本动不了。
想起了当时他帮自己吸食归元水,最后自己推开了他,还有一部分药被自己吞进去了。
自己身前坐着的青年,依然是那副禁欲高冷的模样,好像之前那个吻是自己的幻觉。
即便知道他是为了救草种,想到此处她也还是难免有一些尴尬。
她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尴尬,心想既然起不来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躺着等他离开。
容远看着她一副躺平的模样,却也是哭笑不得,“你准备这么一直躺着?"
天婴:“正好休息。”
容远轻笑,“你不怕我趁人之危吗?”
天婴心中一颤,转头看他,看见他眼中的一抹促狭。
天婴道:“你我之间,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的比较好。”
容远眼中的促狭一闪即过,脸色微微一僵,“你我前世,并非你所说的那么简单,是么?”
天婴微微一怔,开始她并不愿意承认前世两人的种种,但是后来经历这些,觉得承不承认也无所谓了。
“前世如何又怎样呢?”她问,“都不重要了。”
容远:“重要的。”
天婴:“容远神君,因为你不是前世的容远,我才愿意和你多说两句话。”
容远面上不动声色,袖中的手指的骨节却被捏得发白。
前一世他本就是冲着她的命去的,不仅要了她的命,还欠了她一世情。
她不因“前世”而过于迁怒“今生的自己”,已经是她的豁达。
他淡淡一笑,“你不好奇我为什么要帮你吸出归元水?”
天婴实在不想去动脑筋去想容远的事。
他那复杂的心思,谁知道他又在盘算什么?
但要说一点都不想知道,那肯定是不可能的。
她问:“你又有什么谋算?又准备拿我做什么棋子?”
容远微微一滞,苍白的脸色显得更难看了一些。
天婴身体动不了,嘴倒是一点都不受影响,继续道:“物尽其用不是你的风格吗?”
“不然你为什么会付出这些代价?”
“你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?”
“又或者……”
容远觉得有些头痛,胸口更是一阵阵闷痛,他吸了口冷气,最终还是打断了她,“没什么阴谋。”
天婴却“呵”了一声。
“没阴谋?那你图什么?”
她说话的时候看着房梁,连眼睛都不斜一下,根本不看他一眼。
容远坐在了床前,轻轻俯身,以一个她能够看到自己的姿势。
他一缕如墨一般的长发落在了天婴身前。
天婴眼睛一颤,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,他的发丝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太妥,但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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