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。
可他却总是冷淡的,极少展颜的。
而现在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,他却老对自己笑。
莫名其妙。
不知道又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和计谋。
她不去看他,而是盯着桌上的红烧胡萝卜。
不想白衣青年却已经到了自己的床边,帮自己掀开了丝被。
天婴:“你做什么?”
话音刚落,见他从旁边的银盆之中拧了帕子,天婴还没有反应,那有些冰冰凉凉又有些舒爽的帕子就按在了自己脸上。
“呜……”
她听到一声轻笑,那清冽声音带着笑意道:"眼睛那么大,脸怎么那么小?"
天婴:“……”
这是,夸自己?
天婴哪怕是当兔子的时候都没被人这么细致地照顾过,不禁感慨,容远真是个洁癖的变态。
无奈现在自己跟中了软骨散一样全身都没有一点力气,只能任他折腾。
忍忍就过了。
容远看她舍生就义的模样,觉得好笑,将手帕移到了她的耳朵。
天婴瞳孔一震:“耳朵都要洗嘛?”
他道:“不然?”
天婴:“……”
洁癖下岗老干部好可怕。
耳朵本就是她命脉,每次一碰她都全身通电般的酥软,容远却擦得格外仔细,她拳头都攥紧了,偏着头想要避开,他却用另一只修长的手正住了自己乱动的脸。
天婴声音都有些变调,却要装作自己若无其事的样子,“你若那么闲,要不养只灵宠吧。”
容远:“我对毛过敏。”
天婴:“我也有毛啊!”
容远:“你不一样,况且你不是宠物。”
天婴:“……”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。
天婴不想被他带偏,继续回到主题:“养无毛的啊,蛇!蛟!”
容远:“我不喜欢冷血的。”
天婴哦了一声,颇有几分认真地道:“我还以为你那么冷血的人会喜欢与你相似的类型。”
容远擦着她耳垂的手微微一顿。
他放下了帕子,最终为自己微微辩解道:“大道无情,我非天生冷血。”
天婴有些诧异,容远居然有为自己辩解的时候?
但她还是道:“我不修大道,不懂这些。反正哪怕再大的道,我也会对我在意的人很好。”
容远放下了手中的帕子,眸光闪烁了一下。
哑着嗓子道:“我知道。”
我知道你前世对我有多好。
是我,弄丢了你对我的好。
天婴道:“嗐,你不知道。”
你不知道,我对前世的你有多好。
容远不再说什么,帮她拆了头发。
天婴:“你做什么?”
容远:“梳头。”
天婴:“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!你想撸毛的话去养一只长毛的灵宠啊。”
容远:“我对毛过敏。”
天婴:……
又进入了聊天死胡同。
罢了罢了,就忍他一忍,等到自己能动的时候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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