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初神君说献祭草种是为了天下安宁,解开天下之大劫。现在看来不过是为了复活您的孤神亲爹。”
苏眉:“青风!”
容远面不改色,只是淡淡看着青风。
青风:“而你不知不觉中爱上了天婴,所以中途改变了想法,干脆自己继位,亲生父亲也不想复活了是吧。”
苏眉忍无可忍:“青风!够了!”
青风拍了拍衣袖:“外面质疑神君的,不都以渎神之名处死了,不知神君要如何处置我?”
容远看着青风,“你与他们对我而言,终归不同。”
青风冷哼一声,“都是棋子罢了。不过他们已经是死棋,而我还有二十万军队傍身,有点利用价值罢了。”
容远看着青风,眼中流露出了几分萧索。
想起了苏眉的话:你要走的道,是一往无前的道,注定孤独的道。
容远挥了挥手,对青风道:“下去吧。想好二十万军队的去留再来找我。”
青风一拱手,道:“遵命。”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。
这时候苏眉看着青风的背影,悠悠叹了口气,“过刚者易折。青风还是太刚烈太年轻了。”
容远垂眼,咳了一下,手绢上一片血红。
苏眉:“你伤得实在太重,一切何必如此着急?何必如此为难自己?”
容远看着远方道:“早日给她一个盛世,让她活在太平之中。”
*
容远拒绝了入住饕餮的三清殿,依然留在生司阁。
以周围人对容远的了解,猜测是因为他的洁癖,无法住进饕餮住过的地方。
而事实,确实也是如此。
灵犀替容远包扎着伤口,而容远的目光一直在屏风后那个抱膝而坐的小妖的身影上。
灵犀一边包扎一边问:“殿下,不,神君为何不让她进来?”
虽然他还是大祭司,但是世人对他的称呼几乎是一夜间从神君,变成了殿下。
但是容远不喜这个称呼,于是整个九重天又改了回来。
这改来改去,大家还没有适应过来,时而混乱。
容远看着屏风后的身影。
前世,她根本见不得自己受伤,哪怕有一点伤痛,她都会哭得无比伤心,晚上甚至会整夜整夜地睡不着。
看着傻兔子,他总会没好气地把她拉下来搂入怀中,将她头按在自己胸膛让她闭嘴。
低声道:“别吵,睡觉。”
在女娣对他的教育之中,他没有资格哭。
即便小时候他在御风之时从天空之中落下,摔断了两条腿。
女娣也只是淡淡看着他,神情疏冷,淡漠,她那双清冷的眼看着自己道:“之遥,你不可以哭,这没有什么值得哭的,你我生来便没有哭的资格。”
“你生来仙体,天资聪颖,可都四岁了,为什么还不会腾云呢?”
这便是女娣所有的安慰。
女娣从来不笑,也从来不会流泪,情绪极其寡淡。
所以他自己,从小就学会了情绪不外露,喜怒不形于色。
而自己偏偏为什么枕边多了一个动不动就傻笑,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傻兔子?
偏偏与自己那么不同,她在为自己难过的时候,自己的心却有着丝丝暖意呢?
……
他从回忆中回来。
对灵犀女仙道:“别叫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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