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中像仙女下凡,美得动人。
像落幕的夕阳,盛大美丽却又一晃即逝。
白衣青年的双目若潮水一般翻腾,带着各种各样天婴看不懂的情绪,最后终于平静下来,道:“你不会死。”
海风掠过村庄吹拂着青年的白袍,拂起了他漆黑的长发,天空中落日的光洒在他的白衣之上,也有一种摄魂惊魄的美。
他道:“我说过,你会永生。”
说罢容远没有让她多想,只是上前轻轻掐了掐她的脸颊,道:“记得用传音镜联系我。”
说完,他没有用缩地术,也没有骑雪鸢,而是一步一步从这街道上离开。
街道上很多黄泥,他那双雪白的靴子走过之后却依然不沾一点泥痕。
他也没让人陪同,不像其他的上位者那样前呼后应,只是极为孤独地走完了这一段路。
孤独?
容远前一世也是形单影只,但那时她只是觉得他强大到无人能与他并肩,他更适合独自一人。
天婴从来没有过如今这样的感觉,觉得他的周围空荡荡,无比寂寥。
天婴想了想,莫非这是自己的错觉。
她提着裙摆走向了妞妞的家,没走几步,华丽的鞋子和裙摆就溅了许多泥。
做农活的人真的不适合穿这样的衣服,也佩服容远,不愧是踏雪无痕,叶不沾身的洁癖怪。
*
而容远并没有立刻去冷泉疗伤,而是回到了议事阁。
议事阁当差的仙官们一个个见到容远都如见到稀客一般齐齐跪下。
容远拂了拂衣袖示意他们起来。
容远对这些当差的小仙官从不苛刻,但是他天生疏冷淡薄,气场强大,这些小仙官一个个都喘不过气来。
大祭司有着一副近乎无暇的容貌,带着一种仿佛是发着光的圣洁,像是空中的雪,像孤神殿上的风。
不可亵渎,不可捉摸。
又谁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高冷绝尘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祭司,不仅金屋藏娇,还为了那个美人,足不出户,为了那个做出拆了三清殿建个人间村的糊涂事。
对她的极宠,令人艳羡到汗颜,甚至是恐惧。
但是这些事他们没谁敢嚼舌根,大祭司对小仙官不苛刻,但是却为她拔掉了几个嚼舌根的宫娥的舌头。
莫说他们,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官们如今都不敢置喙。
无声的恐惧慢慢蔓延。
容远到了议事厅宣了几位仙官议事,雷厉风行地将这几日耽搁的事处理好。
随后去了饕餮的军营,俯瞰那九十万整整齐齐浩浩荡荡,一眼看不见边界的黑甲圣兵。
举起了手中用黑晶石做制的兵符。
九十万黑甲圣兵,齐声低吼,喊声震天。
苏眉在一旁行礼:“神君,都是按您所说的做的。”
在眺望台上睥睨着一片黑压压的大军,白袍飞舞。
“你做得很好。”
说这句话时他脸色冷肃,目光冰冷。
苏眉再次行礼,心中只是希望永远用不上他们,不然一定是腥风血雨,血光之灾。
随后容远与苏眉走出了练兵场,容远终于开口道:“青风那边如何?”
苏眉微微一滞,然后摇着头叹了一口气,道:“还在告病。”
容远:“让他来九重楼找我。”
苏眉:“遵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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