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间隙,容远才冷冷地把目光瞥到了跪在地上的一众宫娥身上。
宫娥们一个个额头贴着粗糙的地面,吓得全身打着哆嗦。
她们意识到了容远的威压,知道他注视到了自己。
一个个瑟瑟发抖地求饶道:“是奴婢们不好,没有看好天婴姑娘。”
容远淡淡嗯了一声,带着情/欲的嗓音却又冷冽无比,“你们确实罪该万死。”
宫娥们吓得连求饶都不敢了。
天婴惊愕地看着容远:“不要,容远,不要杀她们。”
容远垂着眼,看着她红肿的唇,道:“她们看到那一幕,我做不到让她们活着。”
“若要留住她们的命可以,但是她们的眼睛和舌头不能留。”
有一个宫娥当场晕了过去。
天婴知道容远说一不二,决定的事很难改变。
想着这些无辜的宫女因为自己被挖眼睛拔舌头,她清楚地感觉到了那层笼罩在九重天上的恐惧。
她垂下了眼,说出了这一世不愿意出口的话:“容远,前世的我爱过你。”
容远眼中翻涌的杀意终于在一瞬间停止了,连同他的心跳。
天婴:“我爱你是个盖世英雄,爱你清醒睿智,爱你虽然手腕铁血,但却从不滥杀无辜。”
她抬起下巴,“你知道吗?”
他不知道。
他不知道前世自己有多爱他。
容远的目光晃动。
他知道,知道前世她有多爱自己。
可他却不能告诉她。
他缓缓闭上了眼,吸了一口气,冷声道:“给我滚。”
大难不死的宫娥们一边叩头谢罪,一边把晕过去的宫娥架着离开了这个茅草屋。
天婴这才松了一口气。
她想挣脱容远下地,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在往地上掉。
天婴看着堂屋大敞的房门,急得一双雪白的小腿在空中踢了起来。
容远看她被冷风吹得起的一阵阵鸡皮,皱着眉抱着她往里屋里走。
这是一间按照妞妞父母主卧复刻的房子,朴素得近乎简陋,而里面却有一面清晰的明镜,本是特地为天婴准备的穿衣镜。
容远将她放在了那面镜子前。
天婴惊愕地转头看他,而他俊逸的眉目清冷,掐着她的腰将她扳正在镜子前。
他看着镜中映照那对漂亮至极的人。道:“天婴,看着我怎么爱你。”
我才是你的男人。
……
容远这一世克制着不将她弄哭,而这次却无论她怎么哭也没轻易停手。
直到彻底餍足,他才从昨夜的震怒中缓和过来。
被子上都是血迹,这些血迹是容远自己的,他昨夜手掌被惊雷剑割破根本没有包扎,弄得整个床上血迹斑斑,看着有些吓人。
他看着双眼紧闭不愿意理自己的小妖,叹了一口气,手指插/入了额发之中。
天婴……
他的强求,得到的不过是一具肉/身。
只有深夜他做得够好时迷离的她才会给以生理性的回应。
然而在她清醒时无论自己怎么做,她的心都执拗地封闭,就像前世她执拗地爱着自己一般。
这才让他在看见青风入房的一瞬间崩溃。
他亲眼看见青风碰了她的唇,那若没有自己,她是不是也会和别的男人颠鸾倒凤?绽放她的美?
毕竟这一世的自己对她而言并不特别,只是她解决发热期症状的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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