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男人也不过是换一个工具。
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入了魔,会为这种事情头痛欲裂,心肺剧痛。
可他答应七日之内将解开阿诺法之界,时间越来越紧迫,他向来说一不二,更不会对她食言。
他想跟她道别道歉,但又像犯错的孩子不敢将她吵醒。
又或者他知道,他叫不起装睡的她。
他想了想,亲吻了下她的额头,穿上衣服独自离开。
他回到冷泉后算着她醒来的时间,用传音镜试图联系她,然而她却一直没有回应。
他算着时间,一遍又一遍的联系,而那面传音镜却平躺在那里,没有半点回音。
他对着那面传音镜,眼中带着怅然和孤寂。
等待,无边的等待。
等待那个早已紧紧关上了心扉,早已不爱自己的她。
第七十九章 互侵识海
容远走后天婴这才从床上起来, 落地时她两条腿都在发颤。
她一直在装睡,包括容远一点一点在月桂心上涂着清凉的膏药之时。
她一边发抖一边紧紧闭着眼睛, 装得没有一点技术含量。
这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伪装取悦了容远, 听他淡淡一笑:“没事,你继续睡。”
然后,又是一场风雨。
冰凉的药膏带着炽热的温度, 天婴现在想来都还头皮发麻。
看到床边那明亮的镜子, 还有上面留下的指印,她一张脸涨得通红。
那如高山积雪一般的谪仙, 怎么可以顶着那张最圣洁的脸, 做最无耻的事。
像开闸的凶兽, 在她身上宣泄着沉寂数万年的欲/望。
明明前世还没到这一步,这一世到底怎么了?
他到底在瞒着自己什么?
天婴没让宫娥侍候,因为她有些不好意思,容远留下的痕迹太过明显。
宫娥捧着镜子进来,天婴看着她, 还好,她们都还活着, 容远说话算话没有迁怒她们。
天婴看着那光芒闪烁的镜面, 用沙哑的嗓音道:“不接。”
后来无论容远怎么联系自己,她都假装看不见。
她心中有些郁结, 想找个人说话。
记得之前六尾狐把传音镜符咒给了自己, 她闲来无聊也会找六尾聊聊天, 也偶尔向她做一下情感咨询。
在情感上六尾是极为的豁达开放,她认为:遵从本心就是遵从身体, 因为肉身是思想的依附, 是三界生灵无比眷恋的存在。
关于这次的事天婴将始末告诉了她。
六尾:“主上不过是吃醋罢了。其实主上已经很宽容了。”
“主上如今是无冕之王, 你就是那有实无名的宠妃,亲眼看见爱妃和自己的将军亲吻,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叫通/奸。无论天上地下都是要杀头的。”
天婴:“……”
六尾:“天婴,我不明白主上他到底哪里不好?况且就算他对别人不好,对你也是千般好的。”
天婴看着水镜中在用花露护肤的六尾,叹了口气:“你不明白。”
六尾摸着自己吹弹可破的皮肤,沉溺在自己的美貌中,她不在意天婴说的这些,反正她也不想明白。
天婴也试图说服自己这一世的容远和前世不一样,不该把前世的怨怼强加在他身上。
可是她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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