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远缓缓闭上了眼,深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在忍耐着快要风雨欲来的怒意。
天婴:?
容远没有睁开眼,只是嘴唇微微张开,道:“所以,我给你讯息你一个不回,却与穷奇聊天?”
天婴:……
她想起六尾的话:容远他是吃醋了。
天婴不是特别在意他是否吃醋,可想起他吃醋起来自己有些吃不消,于是也有几分心虚。
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与他纠缠,“所以,你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容远用手掐了掐鼻梁,“若不是因为他,你不会来找我是吧。”
天婴:“……我……”为什么抓着这事不放。
容远继续沉默,天婴撅了撅嘴,“你若不想说,那我就挂了啊。”
容远:“别挂。”
天婴手顿在了镜面上方。
容远继续问:“皮影戏好看吗?”
天婴点了点头。
容远还想说什么,天婴留下一句“以后再说吧,再见。”便关掉了屏幕,只给容远留下一片空白的镜面,和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。
他从来不知道,原来在传音镜前好不容易等待到一个人,没说几句话却被对方掐断是那般不好受的一件事。
但是想起刚才天婴的话,他眼中划过了一缕寒光。
他从寒泉中起来,一步跨入了天星崖。
他叫来了苏眉帮他护法,准备解开阿诺法之界。
苏眉:“神君,你不是答应天婴七日吗?这才第五日。”
容远看着北极星的方向,冷冷道:“便是要在七日之前将该解决的解决掉。”
*
天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,实在想不通穷奇的事。
也想起自己直接挂了容远的传音镜。
自己的所作所为和前世的他又有什么不同呢?
她想起了一句话本上的话:“人终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。”
嗐~
她不想变成自己讨厌样子。
这一世容远对自己确实也是极为上心了。
外面的皮影戏,还有糖人,天婴都是喜欢的。除了那条哮天犬,总让她想起村口的阿黄,阿黄她打得过,这哮天犬,可不一定。
但一想起哮天犬塌着耳朵生无可恋的样子,她又噗嗤忍不住想笑。
她想了想,挂掉水镜着实不对,于是想着给容远打过去,至少感谢他这一番用心。
不想,对面一直没有接。
天婴一开始没有在意,可是越想越觉得奇怪。
容远生气了?
她想了想这一世自己让他更生气的时候都有,比如六尾说的和青风“偷/情”。
但是他却没有不理过自己。
她总觉得有些不安,从床上起来,她走到窗外,看着天空北极星处,只见那里光芒微微闪烁,带着异象。
天婴记得若要破阿诺法之界需要借极星之光。
容远说第七日破,现在才第五日。
难不成因为平日里这时候自己都已经熟睡,所以他选了这个时辰?
他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?
她连夜起来让宫娥给她换了一套衣服向村口走去。
宫娥打着哈欠跟在她后面,“姑娘姑娘,您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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