闭的心扉。
自己,自作自受。
他将这些灵火蝶留在了她小屋的上空,他渐渐往黑暗中走去,他没有回生司阁,而是站在风雪之中,静静地看着窗中窈窕的剪影。
六尾狐婉拒天婴的留宿,在她离开时看见了风雪中的容远。
他宽阔平直的肩头渐渐积了一层雪,容颜在风雪之中风华渐减,那双一尘不染的锦靴慢慢被雪覆盖,又被化掉的雪浸透。
六尾狐微微有些无措,作为下属她还是想了想要不要去给容远撑把伞,但是又想了想他的本命法宝本就是一把伞。
纠结片刻她还是走近一些对容远道:“主上,知道您天生仙胎,体质过人,但你大病未愈,这无妄海的风雪也是能蚀仙人之骨的,不如先回生司阁再从长计议。”
容远只是挥了挥手,让她离开。
他等天婴,就如曾经她等待自己那般,一直等到她再次为自己打开窗户,愿意让自己进去。
一年不行就两年,两年不行就五年,五年不行就十年,十年不行就百年。
今生不行就来世,来世不行还有下一世。
他会一直站在这里,等到她回心转意。
那无妄海上漫天的灵蝶成了一道奇景,那站在无妄海边屹立不动的白衣祭司也成了一道绝景。
不知道多少仙娥想跑到无妄海去打卡观光,但是却都被苏眉带领的亲兵给拦了下来。
消息传出去整个九重天仙宫里的仙官再次急了。
原来大祭司即便与那妖女夜夜笙歌,不踏出房门半步,但是至少还隔空处理公务。
现在倒好,直接守在无妄海边,连公务都不处理了。
那最是冷静镇定的大祭司居然再一次为了那兔妖破了戒,居然把那炼狱旁的妖蛾成群结队地弄上了九重天。
疯了疯了,彻底疯了。
这是哪里来的红颜祸水,哪里来的逆天妖兔!
仙官们这一闹,又闹到了孤神殿里面,去找了前大祭司无泽。
看着跪了一地哭哭戚戚的仙官无泽叹了一口气。
星辰也虚擦了擦眼角,道:“祭司大人到底是受了什么蛊惑?那妖女到底是施了什么法术?”
漫天的灵火蝶,如漫天银河一般的灵火蝶,都是为了她?
凭什么?
无泽听到此处,狠狠一拂衣袖,含恨道:“妖女误我仙族啊!”
*
无妄海边本还下着雪,但是只有天婴这一方天地,周围飞舞着灵火蝶,如春天一般温暖。
天婴每每打开窗户透气,都会看着那白衣身影一直站在外面的风月之中,每次与他目光相接,她都会立刻移开目光,关上窗户。
天婴没有想到他真的居然就这么一直站在这里。
天婴在想,如果前世他对自己多几分真诚,告诉自己真相,那一世他们之间又会是怎么样一个结果?
可是每每一想觉得头疼,索性就懒得去想了。
天婴在房中关了几日,这日终于从房间之中出来,手中拿起了一件白色的大氅。
她看见了不远处那在风雪中的青年。
无妄海边的风吹雨打,让他向来一丝不苟风华尽显的模样显出了几分憔悴,就连嘴唇都有几分干裂。
只是在天婴从房中出来时抬了抬眼,眼中露出了一抹清光。
在看见天婴手中的白色大氅时,甚至露出了几分克制的喜色。
天婴在火蝶飞舞之中朝青年走去,不到十丈的距离就如从初夏步入了严冬。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