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先来到虞清身边,也是虞清主动找他,包养他,选择他的。
还有——
明明他才是虞清养着的狗。
而虞清还有朝角落挪的趋势,一副巴不得远离他的模样。
严格意义上来说,席越并不是一个容易上头且鲁莽的人,他极擅长伪装与忍耐。
可如今,习以为常的冷静表面下,不断涌出快要胀满的热气。
“小少爷,太远了。”他微侧一点身,斜斜望去,“看不清。”
“近一点。”
虞清不情不愿挪过来一点,只是一点点。
他的嫌弃之意太明显,席越露出很受伤的表情:“小少爷,我就这么惹人厌烦吗?”
羞耻心让虞清不想说话,只是抿抿唇,又挪过来一点。
这次席越直接搬来画架与椅子,坐在他身边,二人挨得很近。
虞清见席越看过来,又哼一声,娇气别过头,再也不肯瞧人。
好像故意要让席越知道,他很不爽一样。
席越没有拿他惯用的颜料,而是用先前志愿者活动主办方送的儿童颜料。
用的笔也是全新的硬毛画笔,而不是习惯用的软毛画笔。
画画的人不是厉雾,虞清一点也不配合,席越好脾气地接受。
席越将专注目光投在画布上,却突然转过头,目光锁在虞清的胸口。
“小少爷,你的颜色好奇怪。”
“?”
没等虞清问清哪里奇怪,他脊背通电发麻,身体也跟着软下,自唇缝中溢出类似哭腔的鼻音。
他愣愣,小脸呆滞低头 ,席越不知何时靠近,正用笔尖抵着他。
“这里。”
为了让小少爷在知道得更清楚,席越捏着画笔的手微旋,有些硬的笔毛隔着衣料刮过皮肤。
席越说,“这里的颜色好奇怪,我调不出来。”
新画笔浸了些水,不知席越是忘了还是什么,他并没有将画笔擦干净。
而是湿漉漉戳在虞清身上,指着让他苦恼的地方。
虞清因受凉肩膀一抖,双膝并得更紧,仰起的小脸满是惊愕,一副被吓呆的可怜模样。
他警惕归警惕,但性子格外单纯,从来没人对他做过类似举动,导致他第一反应不是发怒,而是迷茫。
“调不出来?什么意思?”
“小少爷,您的和我不一样,您这里有些下凹,颜色也偏浅,我从没见过这样子的。”
席越还说,“而且,看不清。”
“我可以在您身上调色吗?”
席越疯了吗?这是要拿他当调色板?
坏脾气的小少爷当然不肯,他眼中刚跃起一些愤怒火光,眼前青年又平静道:“如果我自己慢慢调的话,也许要很久,到时候夜市会关闭。”
“是我功底不够,色感太差,对不起小少爷,今晚你可能要多坐一会了。”
“那夜市呢?!”
席越露出很愧疚的表情:“也许会很晚,小少爷,其实我们明天去……”
“不要!”虞清迅速靠近席越,身子前倾抱住席越手臂,仰头道,“我不要明天去,我今天就要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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