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实话,唐梨和她结婚这么多年,楚迟思都“藏”得很好,平时极难见她这么明显地表露出情绪,这么明显地吃醋。
唐梨有点窃喜,甚至很高兴。
“你真这么喜欢和小奚呆一起?”唐梨倾过身子来,眉睫微弯,“一点都没有想我?”
楚迟思摇头:“不想。”
唐梨又问:“真的?”
楚迟思说:“真的。”
唐梨又“扑哧”笑了,她向后坐去,靠着椅背,顺势将手臂抱了起来,笑盈盈地看着楚迟思。
“好吧,可是我很想你。”
唐梨声音好温柔,也很轻盈,像光线中飘动的那些小小的灰尘,在光与暗的交界处,悄无声息地流淌着。
她看着楚迟思,笑容依旧:
“迟思,我一直都在想你,每时每刻每分每秒。你离开了我多久,我就想了多久。”
“我一直都在想啊,想着我的迟思什么时候可以回来,我带你到处去玩,去买超大的草莓棉花糖,好不好?”
唐梨又一次把楚迟思的眼眶说红了,微不可见的水意涌上来,模糊了原本清晰的视线。
真是个“混账”啊。
楚迟思哽咽了:“对不起,我,我……”
唐梨张开手臂,轻声说着:“不要说对不起,给我个拥抱好不好?就当做是个补偿了。”
她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,她狡诈多谋,世故又圆滑,她贪婪又无餍,她总是能得到她想要的。
这次也不例外,
她如愿以偿。
楚迟思慢慢低下身子,主动抱住了唐梨。哪怕被雨水浸透,唐梨仍旧是两人中更暖一点点的那个。
那温度与触感都无比真实,如果不是她们早已知道事实,没有人能分辨出这里其实只是一个虚拟的世界。
可是,她……
她不可以触碰温暖。
她用蜡和羽毛造成的羽翼太过脆弱,会在阳光下融化,她会坠入海中,然后在那里慢慢地死去。①
唐梨冒着雨赶来的,衣服刚才擦了半天还是有些湿润,滚烫的雨珠滴落,不声不响地浸透了一小块布料。
手心下的脊背轻轻颤抖着,那一缕微弱的温度顺着指尖传来,顺着血脉流淌,顷刻便倾满了她的胸膛。
“迟思,迟思。”
唐梨轻轻喊她的名字,在耳畔旁轻声喊着,温热的风揉在发隙间,像是那首会在雪中唱起的民谣。
“迟思,别难过了。”唇瓣触上脖颈,顺着下颌轮廓亲到她耳尖,又转而亲亲她的眼角。
淡到几乎没有味道的水珠在舌尖晕开,一滴又一滴,水雾亦或是雨滴,无声无息地向她砸落。
“我…我们之前做过实验。”
楚迟思断断续续,好半天才拼凑出一句完整的话来:“尝试着让志愿者们,远程连接到镜范之中。”
唐梨沉默着,没有说话。
“第一次连接结束后,80%的志愿者都出现了头晕,咳血,心脏骤疼等症状;而在第二次连接结束后,99%志愿者都出现了这些症状。”
楚迟思攥紧了指节,将头埋得更低,更深:“唐梨,你已经是第五次了。”
指腹触上面颊,拨开她的湿发,而后捧起了她的面颊。唇瓣相触着,暂时堵住了楚迟思的话语。
万籁寂静,心也安宁。
楚迟思环过她的脖颈,将唐梨抱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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