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很柔软,像那种大型的毛绒玩偶。
楚迟思蹭过去一点,抱住她的腰,将头埋进她的怀里,锁骨抵着软绵绵的东西,闷声说了句:“睡了。”
有人捋着她的发:“迟思,晚安。”
唐梨身上很软很香,现实中的梨花香有些刺鼻呛人,但唐梨不一样,她没有寻常Alpha的强迫感,味道让人很舒服。
她的信息素很浅,也很淡。
是满树梨花差不多快要落完之后,在指尖留下的一缕余香,也像是将梨花浸在溪水中冲洗后,透出的清冽水汽。
那一丝清幽而淡薄的香,在室内悄然涌动着,勾着、缠着、绕着,密密地织成了网,镶嵌在她的呼吸里。
空气中都是信息素,仿佛潮湿的雨季,张口便能呼吸到微热水汽,雨点倾斜着砸进心间,连衣领都打湿了。
楚迟思:“……”
她就知道唐梨不会轻易善罢甘休,一个枕头毫不留情地砸过去,正好砸在唐梨脸上:“干什么?”
唐梨被挡在枕头底下,声音幽幽传来:“怎么了,我什么也没做啊?”
楚迟思:“…………”
唐梨这人可真是坏透了。
她移开枕头,唐梨正对自己笑得灿烂,浅色眼睫弯弯的,月牙儿似的,还敢继续喊她名字:“迟思?”
终究骨子里还是食髓知味的,两人的信息素太契合了,只轻轻一撩动,便能激起千层涟漪。
一旦尝过,便有了贪念。
房间里没有开空调,又闷又热,楚迟思出了点薄汗,她抬手抚动后颈,掌心都是掩不住的温度。
有一缕发丝黏在微湿的唇瓣,被舌尖撩了撩,卷入口中含着。
“真是的,有点睡不着。”
楚迟思稍微直起身子,她打开了床头那盏海螺灯,“啪嗒”一声轻响,暖暖的光晕便散了出来,落在床头旁边。
海螺壳很薄,里面装着个小灯泡,温软光线透过螺壳,晃着,晃着,照亮了她们的小小角落。
楚迟思整理着呼吸,她趴下来,摇了摇头:“我好累,有点困。”
耳畔忽地传来“扑哧”一声,楚迟思转过头,唐梨在身旁笑得厉害,凑过身子来,亲亲她的唇瓣。
“笑什么,”楚迟思又恼了,“明天…不,后天,不,大后天。大后天我要早起,和你一起去跑步训练。”
唐梨用指腹摩她的眼角,唇边笑意不减:“真的?你起得来?”
楚迟思想起前车之鉴,稍有点心虚,但是还是很坚定地说:“起得来,你大后天记得喊我。”
唐梨说:“好啊,一言为定。”
楚迟思捞个枕头过来,垫在自己的下颌,她搂着那个毛绒枕头,弧度绵软,将自己默默埋在里面。
唐梨平日里都是懒懒散散的,对着自己笑意明媚,只有偶尔,很偶尔的时候,她能在她身上瞥见一丝63号的影子。
那只在雪山迷路的小狗,
或者……是小狼也说不定?
房间里有一点淡淡的香气,是唐梨之前买回来的蜡烛,轻晃着,燃烧着,燃着一层水色的红,而后如同雪般陷落下去。
两人侧身躺着,靠得很近。
楚迟思就在她旁边,将绵软枕头压得微微下陷,她有些困了,长睫低垂着,从缝隙间悄悄打量着唐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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