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陆扬期盼谢危邯说点什么,让弓婉钧转回去。
但谢危邯居然伸出没被他握住的右手,在他手背上拍了拍,而后,在弓婉钧那一点微不足道的视觉盲区里,与他十指相扣。
沈陆扬呼吸猛地一急,张着嘴,颤得像个溺水的病人。
低沉抓耳的嗓音挨着他耳朵,一本正经地喊他:“沈老师?”
沈陆扬想要偏头躲开,又动弹不得,像件湿漉漉的衣服,被人粗鲁地抖开,甩掉水分……全身上下的注意力都被身边的男人勾走了,他眼神涣散,呼吸急促,声音含混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谢危邯唇角不动声色地勾了勾,狭长的眼底溢满情.欲,又在抬眸间被平常的温润取代,他看向弓婉钧,示意人已经醒了。
弓婉钧放心地转回去,心想两位老师关系可真好,睡觉都要靠着。
沈陆扬绷紧的神经松懈,紧跟着又被另一种紧绷折磨,和谢危邯十指紧扣的手更加用力。
后背肌肉绷紧,手指紧攥,整个人变成一张岌岌可危的弓。
他抬起头,靠在谢危邯耳边,像在说悄悄话,但嗓音已经沙哑颤抖,呼吸喷在冷白色的皮肤上,像要烫伤:“谢老师……信息素,收回去一些,行不?”
谢危邯动作温柔地捏了捏他小拇指,低笑着问:“一些是多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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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持续了足足两节课, 才在主任的一句“大家起立,鼓掌”中结束。
沈陆扬起立的时候差一点没站起来,两条腿像没商量好似的, 一个用劲儿一个不用,力争把他掀地上去。
谢危邯及时伸手扶住他, 像是与此无关的绅士, 体贴地在他耳边说:“小心。”
沈陆扬耳根一热, 一手撑着前面的座位靠背,一手按在谢危邯手心,勉强完成了会议的最后一步。
等老师们走的差不多了, 他才缓过来。
站起来试着蹦了两下, 没有要腿软下跪的迹象, 才和谢危邯并肩出去。
脚步还是虚的,像宿醉后的早晨,爬起来和走起来一样费劲。
沈陆扬瞟着身侧的人, 猛烈翻腾过的情绪还有些没回过神, 被快.感折磨过度的神经变得麻木脆弱,稍稍波动就心跳加速。
刚刚的一切像烙印一样,刻在脑海里, 转啊转的……怎么都停不下来。
他一直以为谢危邯的信息素是温柔醇厚的红酒, 优雅而迷人。
这次才知道, 酒再怎么温柔, 他也是酒,喝多了也会醉的六亲不认, 只剩下想耍酒疯的冲动。
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忽然动用这么浓烈的信息素……
沈陆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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