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悄观察, 但谢危邯的表情没有一丝异样, 和其他老师打招呼的时候, 是熟悉的优雅淡漠。
沈陆扬忽然想到一点。
是不是心情不好,都是男人,沈陆扬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对自己比较粗鲁,他倒是没和别人……过,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对方粗鲁。
他要是,有一天可以对谢老师粗鲁……
沈陆扬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,打断了这个非常危险的想法。
记吃不记打,说的就是他这种人。
因为在礼堂,周围人挨得很近,刚刚除了浓度超过的信息素外,两个人什么也没做,以至于沈陆扬现在后颈还是一阵阵发烫,身体也躁动着,像个随时要爆.炸的炸.弹。
谢危邯一直靠他很近地走着,大长腿刻意将步距放慢,像是随时准备扶住他。
沈陆扬身残志坚地走着,被这么护着有点不好意思,低声跟他说:“谢老师,不用扶我,我能走。”
他很强壮,甚至还臭不要脸地想着对谢危邯粗鲁……
“抱歉,”谢危邯垂眸看他,在无人发现的角度,安抚地揉了揉他手腕,轻声说:“我做的太过了。”
沈陆扬张了张嘴,那句“其实也挺刺激的”在喉咙里滚了两圈,还是没说出来。
刺激归刺激,有点儿太刺激了,他怕万一再有个下次,在别的什么地方,他没控制住自己,就“出名”了。
他保守地想着,还是安全点儿的地方比较好,比如谢危邯的车里和家里。
压下心底的异样,沈陆扬红着耳朵,拒绝了谢危邯送他的建议,自己打了辆车回家。
刚进门,他就冲进了浴室。
水温调到更高,烫的皮肤变红,砸在脸上,有些轻微的疼,才勉强压制住身体里因为S级Alpha信息素蒸腾起的、难以克制的、和谢危邯有关的欲.望。
脑海里的画面几番变换,最终还是定格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,沈陆扬闭上眼睛,水汽蒸腾间强迫自己想点别的,但画面就像被刻意定格,无论怎么折腾,最后都会停留在谢危邯那里。
沈陆扬怀疑人生地从浴室出来,躺倒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出神。
他刚才居然是,想着谢危邯……的?
他闭上眼睛,默默解释。
一定是信息素的原因,他在学校的时候没缓解,留到家里,自然会想起谢老师。
所以。
就算隔着很长的距离,不在一个空间,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谢危邯。
沈陆扬心里有个声音,让他去认真探究这种微妙的变化。
不是蒙混过关,而是认真思考谢危邯今天问他的那句“那我们是什么关系?”。
沈陆扬坐起来,少见的在迷茫里掺杂了害怕的情绪。
他有点怕继续往下想的结果,但又克制不住地去想。
会幻想和对方变成老头子之后的生活,看见对方就想笑,完全沦陷于对方魅力,还会一起……的关系,除了被他坚决否认的“炮友”,似乎只剩下了一个答案。
伴侣……?
但他和谢危邯不是伴侣,连情侣都不算,那就是——
友谊之上,恋人未满?
沈陆扬被自己的想法震住了。
他对同为男性,同为Alpha的谢危邯,产生了无限接近于“恋人”的期待?
手机响了一声,沈陆扬拿起。
电话那头的人像是能猜到他此刻情绪的跌宕起伏,及时出现,给心尖的湖泊扰得更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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