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起来暴躁可怖,但他只是懒散随意地单手拄着脸侧,气质平静而温和。
像一只优雅漂亮的陶瓷杯,不亲自去尝,没人知道面是醉人心脾的淡茶还是吞噬神志的烈酒。
他偏头看着沈陆扬,轻轻一笑,随口问:“怎么没回消息,这么忙。”
沈陆扬愣了一下,赶紧掏出手机看了一眼。
谢危邯在他昨晚完消息后,紧跟着立刻回了一条,问他怎么了。
见他没回,又问他是不是睡了。
最后一句是晚安,今天早上也给他了条早安,问他醒了么。
结他因为着急去看云寒,连手机也没顾得上看——刚考完试,他手机长的未读消息每天都有,也没想到会有一条是谢危邯的。
沈陆扬顿时无比愧疚,耷着肩膀,在桌子得太快了,没看手机……早上也忘看了。”
他居然把自己男朋友给忘了,恋爱谈得一点都不严谨!
“没关系,”谢危邯淡然地笑,反扣住他的手,清晰地嗅到他身上淡到几乎可以忽略的oga信息素,眼神微动,“昨天怎么了?”
沈陆扬又往他那边凑了凑,嗅着熟悉的红酒香,才觉得突突跳着的太阳‘穴’不那么疼了。
他把詹静妙紧急万分的电和他赶过去解围的情简短地说了,讲到云寒的时候皱起眉,声音压低,明显压着火。
“……五个人有两个是学校的学,其中一个把我车踹了,还有一个有点钱,但进了警察局都害怕了,哭天抢地的。剩下三个是前两年辍学的学,在警局还扬言只要出去就还去找云寒的麻烦,绝对不放过她。”
说到这沈陆扬戳了戳桌面,冷笑:“那俩学不学好认识了三个流氓,然后帮着流氓一起盯上了云寒——长得好、有钱、没有朋友、长常年不在……多么完的勒索对象,我都替他拍案叫绝,脑子长那么大就是为了干这个?”
昨天云寒说这几个人已经借“想和他交朋友”的名义勒索他久了,还让他掏钱陪着去网吧酒吧,和他说,如敢告诉别人,就算被抓进去再出来也要杀了他。
云寒吓得谁也不敢说,受伤了也没人现,如不是饿晕了,又恰巧被方易看见手腕上的伤……
这个月云寒手没钱了,五个人就让他“没钱用人顶”……也算是幸好詹静妙和彭俊头脑一热跑去跟踪了,不然后不堪设想。
沈陆扬昨天梦都是云寒哭着和他说“老师救救我”时候的模样,他久没情绪波动这么大过了。
如他看见伤口的一时间,就想办法问出云寒到底遭遇了什么,就不会有后面这些,更不会差点让云寒遭遇昨天的……
沈陆扬有些烦躁地敲了敲桌子:“那三个人威胁云寒他还有同伙,就算抓住他同伙也会‘骚’扰云寒,报复他。警察那边还没问出来,云寒不敢一个人回,我和宗老师也不放心让他自己住。”
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,对一个oga学来说,除了“不要一个人夜路”这种宽泛的建议,大多数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帮他。
气人的是联系长,长忙着开会工,敷衍地说上下学坐校车能出什么……
一个没有朋友、爸妈都不在乎他的学。
沈陆扬触动大,自内心地想要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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