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。”鬼王詹桓将算账的小本本收起来。
鬼神却仿佛才听明白刚才那一长串账目一样,忽然问:“你小子刚才说,你每天要打20份工养兵?自己养?阎君府邸发的俸禄和修炼资源哪儿去了?”
詹桓心中窃喜,脸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茫然,“啊,什么俸禄啊修炼资源的,72区鬼王从来都是自己养兵啊。”
阎君:“……”
小兔崽子,你给我演,以为在我爹揍死我之前,我揍不死你是吧?
一秒后:是的。
“爹您别撞了,我知道错了,我不是自己贪图享受,我是为了攒钱跟那些神君买彩虹草,哎呦!您休息会儿,我的魂儿都快被撞散了。”
“逆子!当初让你子承父业就是个错误!猪脑子,杀鸡取卵!”
鬼神一通怒骂,直骂到脑袋缺氧才咬牙下定决心,“罢了,在你掏出名册,做出那个决定时,你就已经不配再坐在这个位子上,地狱秘境结束后,你便卸任吧,你爹我暂时死不了,下一任阎君我要睁大眼睛,仔仔细细地挑选。”
阎君自知那个错误已经触及根本,垂头应是,并不为自己辩解。
“你记住,凡人最弱,也最不可欺,人欺天不欺,幸好没酿成大错,此刻收手还来得及。”
“是,我真的知错了,爹,但我跟你保证,如果再遇到同样的情况,我绝对还会犯同样的错误。”
“嗯。”
“嗯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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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阙求饶没用,被鬼王詹桓押下去时,忽然停在阮棉身前,盯着她脸上的太阳面具暗恨不已。
“你究竟是何人,为何几次三番与我作对,坏我好事?”他认出来了,这就是星河夜游盛会时,那个莫名其妙对张千山很好的小姑娘。
不仅如此,她还跟云绛组队,结果就是派去伏击云绛的人被反杀,更近的,他们五个劫杀张千山却落入阵法,以至于自身难保。
一桩桩一件件,似乎全和她有关。
阮棉扬起唇,剪水瞳眸里漫开一抹冷意,“我是一个,如果你们敢动玉虚界山留宗的阮棉,就会跟你们不死不休的恶人。”
顿了顿,“大恶人,睚眦必报那种。”
“原来是为了她?”慕容阙恍然大悟,难怪会对张千山另眼相待,他飞升前正是山留宗的初代宗主,仙门的初代门主。
至于救了云绛,许是察觉了贺大小姐的杀人意图,故意给她添堵,权当警告?
这下终于对上号了,他就说么,贺大小姐的夫君明明都不知道自己还有血脉留在下界,怎么可能派人去护?
“你到底是谁,是阮棉什么人?如果你是阮家先祖,就一碗水端平,阮雨晴也是你阮家血脉!等等,莫非是她外祖母那边的先祖?”
阮棉淡漠地移开视线,詹桓会意,一脚踹在慕容阙屁股上强押着人离开。
等人都走得差不多,正堂中只剩下鬼神、阎君和阮棉了,鬼神飞上前,郑重谢过阮棉大方赠与的彩虹草,又为他儿子的所作所为再次致歉。
他已经想明白了,无论这位戴面具的还是那个贺家来使,今日来此的目的都是玉虚界那个叫阮棉的小姑娘。
一个要杀,一个要保。
“小友放心,下任阎君绝不会再如此糊涂,我跟你保证,至少从我们鬼界这边,绝不会给贺家下毒手的机会。”鬼神语气诚恳。
糊涂的阎君讪讪,小声嘟囔,“一出手就一捆彩虹草,叫什么小友,骨龄一看就是假的,指不定是哪位神君偷偷下界。”
“你给我闭嘴,滚一边儿去,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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