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久就是除夕, 虞善柏给家里管家和其他几人都放了假，正兴致勃勃亲自打扫着并不太需要打扫的屋子。
跟在吸尘器后面路过沙发时, 虞善柏看向窝在沙发里走神儿的虞明颜。
“颜颜？”虞善柏出声。
虞明颜听到这个称呼一个激灵, 回过神来。他脸上不自觉泛红，看向虞善柏时努力假装若无其事:“啊？爸你叫我啊？”
“不叫你那我叫谁，颜颜啊,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啊？怎么天天走神儿，想什么呢？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虞善柏皱着眉。
虞明颜:“没有, 没不舒服。”
他转移话题:“我邀请了陆叔叔来过年的, 陆叔叔应该到了吧，我去看看。”他说着就要起身。
虞善柏没好气地说:“那小子不是晚上才来，这还没过中午十二点呢。”
“哦，我忘了。”虞明颜又坐了回去。
“爸你快去忙吧，不是还有很多地方没有打扫吗？我真的没事, 你不用管我。”
虞明颜直接伸手推他，但虞善柏没走, “真的没事？没有哪里不舒服？不舒服就和爸爸说……”
“真的没事，爸你的吸尘器跑了，你快去追, 你不看着它它肯定消极怠工, 你快去监督它。”
虞明颜起身把虞善柏推走，回到沙发前他先路过了落地窗，扭头看了一眼已经上楼的虞善柏，他回头凑近落地窗，在窗玻璃前悄悄侧了侧头。
白净如玉的脖颈上什么都没有。
虞明颜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, 假装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落地窗前, 坐回沙发上抱着抱枕捂了捂脖子。
他看不到, 但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到脖颈都发烫，所以脖子上应该有些泛红了，就像那天晚上一样。
想起那天晚上，虞明颜感觉自己脸颊和脖颈更烫了，特别是那晚被陆行致碰过的颈侧。
虞明颜揪了揪抱枕，抿住唇角。
所以，那晚陆行致到底，有没有亲到他？
虞明颜红着脸埋在抱枕里仔细回忆，这几天他都在想这件事，但他还是没想起来陆行致那晚是不是亲了他。
当时他以为陆行致会做更过分的事，所以很快就喊了停，陆行致也很克制，没有继续下去，但陆行致的脸在他脖子那里多停了一会儿，离开时鼻尖在他脖颈上蹭过……
大概是鼻尖，也可能不是，他当时心思不在那里，也没有分辨是什么触感。他是事后才突然想起来，当时在他颈侧蹭了一下的，会不会是陆行致的唇。
他这几天也试探过陆行致，但陆行致完全没有破绽，就显得是他想多了。
虞明颜不自觉地用纤弱的指尖摸着陆行致之前碰过的地方，陆行致蹭得很轻，即使他皮肤脆弱，也没有留下什么痕迹。
他找不到陆行致那晚亲他的证据，所以，真的是他想多了？
虞明颜抿了抿唇，又轻轻叹了口气，觉得有点可惜。如果只是亲一下的话，他是愿意的，但陆行致当时那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样子，也不像是只亲一下就够的，他担心陆行致控制不住。
其实陆行致自控力还挺好的，他喊停陆行致就停了，所以下次再遇到和那天晚上一样的情况的话，他要不要……晚点喊停。
——
天黑之前虞明颜看到他爸兴趣盎然地在厨房里准备年夜饭的食材。虽然每次过年时家里都比平时还要冷清，只有他和他爸两个人，但他爸特别注重仪式感，每次都会精心准备。
虞明颜凑过去想帮忙打个下手，被虞善柏用一盘草莓哄着推了出去。虞明颜一点都不意外这个结果，见没办法帮忙就端着草莓回去坐着了。
但他坐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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