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是狩猎者和惊雀的僵局。
那只手没动,掌面宽大,指节明晰,目测几乎可以轻松环住姜荔的两只手腕,发力时手背凸起的青色筋络藏不住强劲的力量感。掌心的干燥和温热熨贴着肌肤表层,触感清晰,使得姜荔愈发焦躁不安。
她长睫翕动,手腕暗暗发力,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却被盛予更为强势地压制住。
光线半明半暗,盛予撩起薄白眼皮,长睫在眼睑下拓出淡色阴影,漆黑明亮的瞳仁直直地看向她。
沉静专注,没有谁能逃得过这样的注视。
窗外有车灯闪过,姜荔心脏骤然一缩,右手指甲无意识陷进手心,以此来保持清醒。
良久,手上作乱的人终于收起探究和锐利,神色恢复如常,唇边勾起似有似无的弧度,问她:“紧张什么?”
咬字很轻,气音偏多像在耳边碾磨。
“我——”关键时候卡壳,姜荔轻咬了下舌尖,耳尖泛起淡淡绯色,又羞又恼地挣扎起来,像只被欺负狠了的小猫,“是你离得太近了。”
“哦?“盛予表情似笑非笑,忽而撑住扶手又往前凑了半寸,刻意压低声音,“那你知不知道,从前你撒谎的时候眼睛会习惯性地向下看。”
话说出口,盛予才察觉到此刻的动作和话语皆有越线的嫌疑。
但他坦荡惯了,也没想找补。
他们靠的很近,气息自鼻翼扑至面颊。
姜荔来不及细想他话里的深意,下意识抬眼用动作否认,没等她想好措辞反驳,盛予就已经放开手腕,迅速帮她扣好安全带,目视前方,“坐好。”
将若无其事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。
这不像是久别重逢后的交手。
反倒像是一场即兴撩拨。
车厢里恢复平静,空气中弥漫着清冽气味。
姜荔僵硬地挺直脊背,后知后觉地思索起他刚才话里的意思,那是她未曾留意过的小习惯。
心跳节奏清晰明快,她的视线忍不住微微偏移。
随意搭在方向盘上的手修长骨感,价值不菲的银色腕表衬出矜贵,小臂曲起,薄薄的一层冷白皮下,鼓起的肌肉线条紧致流畅。再往上,侧脸轮廓凌厉,整个人却带着懒洋洋的愉悦。
忽远忽近,情绪转变得极快,让人捉摸不透。
这时候总该说点什么,寒暄也好,客套也罢。
可他们连一句好久不见都省去了,对方好像也没有再开口的打算。
姜荔收回视线,在心底默默纠结,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无力感,五年过去了她还是会不自觉地被他影响,连呆在同一空间内都会紧张。
还真是毫无长进。
姜荔低下头,视线落在刚才被碰过的手腕,仿佛还有一丝温热在,她嘴角缓缓耷拉下去,决定不能再放任情绪蔓延。
如今已不似从前,并肩的驾驶座代替了并排的书桌,同时在他们之间拉起银河,盛予大概只会觉得她阴魂不散,绕了这么一大圈还是要进演艺圈往他身边凑。
五年了,没有人会在原地徘徊。
手机响起,打断了姜荔的思绪,她手忙脚乱地接起来,下意识看了盛予一眼,对方也有感应似的挑眉望过来。
来电提示音是盛予出道前未正式发表的那首无名歌,她用的还是工作室当粉丝福利发出的钢琴版,一直没换,果然旋律一下子就被听出来了。
姜荔脸颊莫名发烫,“喂,沈老师。”
听见那两个字,盛予下意识蹙眉。
她见人就叫老师的毛病到底是谁教的?
“嗯好,马上就到了。”
“没关系我等您。”
姜荔挂断电话,吸了吸鼻子,借这通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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