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荔面色平静地将手机息屏,避嫌似地丢向沙发另一端,手机沿抛物线着陆,没入抱枕和沙发背的缝隙里。
没过三秒,手机的主人突然一头埋进柔软的沙发,双手握成鼓槌在两侧敲打,热度从大脑沸腾至脚尖,小脸涨得通红,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尴尬。
要命要命要命!
现在退圈还来得及吗?
她急需一张逃离地球的飞船票。
粥粥走过来,不明所以地拍拍她的肩,指了指手机:“快来不及了,曼姐在催。”
另一边,盛予避开吵闹的花园上了二楼,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下,查看刚刚收到的文件,经纪人的电话适时打进来。
“真要赶尽杀绝啊?”
盛家的氛围向来轻松融洽,今天是堂妹的成人礼,他提前定好行程飞回S市,礼物也是早就备好的,小姑娘相当喜欢,还当面吐槽起自己亲哥的审美来。
落地窗外,众人聚在花园内喝酒闲谈,并计划之后三天一起去新开发的度假山庄,提前寻觅避暑圣地。
盛予视线朝下,恰好跟温锦初对上,后者则心虚地扯了扯身边的人当掩护,冲他扬起下巴。
照片来源在他下飞机前便已查清,对方所属传媒公司口碑不佳,除却靠明星私人行程炒热度之外,还有更值得深扒的勾当。
“不然呢?”盛予眼不见心不烦地拉上窗帘,话里不留情,“把查到的那些都曝光出去,有用的交给警方,这种见不得光的垃圾没有存在的必要。”
连岳依旧满脑子疑惑,盛予表面冷傲疏离,其实相处久了大部分时间都很好说话,身上总有种让人信服的魅力在。
以往蹭热度编绯闻的不在少数,他总是满不在乎地扫一眼就过,交由工作室处理。这次却明显较真起来,说些怕被人误会的认真话,还揪住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破公司不放,很难不让人多想。
连岳想问他是不是有发展对象了,转念想到盛予人尽皆知的寡王体质,私交尚好的异性基本都是音乐界的前辈,异性缘的火苗还未燃起就被吹灭。况且盛予做事有分寸,对外张扬,关键时刻决不会乱来,便没有多此一举。
话题结束,连岳本着经纪人的责任,还是忍不住唠叨了两句,说他日常行程本来就少,目前又处于灵感匮乏的空窗期,电影节的邀约来得时机正好,再怎么低调也要为工作室的宣发考虑一下,那些张陈年旧图实在拿不出手,人家连辞职信都备好了。
盛予按了按眉心,正打算敷衍过去,突然想起那天偶然看见的影单,反应过来时已经随口应下。
电话挂断后,不知在栏杆处站了多久的堂哥打着哈欠走过来,瘫进他旁边的单人沙发里,闭上眼:“查那些废了我不少功夫,账号发你了,亲兄弟明算账。”
盛予重新切回微博私信页面,冷笑一声,“那麻烦盛大律师计算下我的名誉损失费,下次自己的人自己接。”
“我这不是分身乏术嘛。”
俩人你来我往,有嘴必还。
三条消息没有收到任何回复,手机屏幕暗下去,耳边是喋喋不休的抱怨,花园里时不时传来起哄声,盛予压下烦躁,突然站起身走到窗边。
“温锦初旁边站了个男人。”
听见这话,盛寻猛地睁眼:“谁?”
同时反射性地起身往楼下走。
耳根子终于清静不少,盛予重新坐回沙发,在微信列表找到蒋锐恒的名字,寒暄几句得到答案后,几乎不需要多加思考,立马订下了第二天回程的机票。
与刚才飞奔下楼的人,有着同样的急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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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的两天,姜荔的生活被塞得满满当当,除却表演课,还跟纪曼云去见了两个导演,连回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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