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不似刚才那般散漫。
姜荔深呼吸一口气,捡起手机,声调是刻意压制后的冷静:“刚才在忙别的事。”
不是面对面,盛予在那头放肆地舒一口气。
幸好,他差点以为是自己撩得太过火,把人吓跑了。
“是吗?我还以为姜老师故意躲我,连吃顿饭都不肯。”
突然被戳中心思,还是这种揶揄的语气,姜荔一时间没回话。
她从沙发上站起身,给自己倒了杯水,平复好情绪,用同样的称呼呛回去,“盛老师应该不差这顿饭。”
对面的人没生气,反而很轻地笑了一声,“那要看跟谁吃。”
姜荔:“……”
盛予从卧室走出来,打开冰箱拿了瓶苏打水,垂眸扫了眼屏幕,通话时长还在增加,他才放心地扭开瓶盖一口气喝了小半瓶。
“又不说话了?”
他开口打破,语气里依旧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。
客厅空旷安静,姜荔抿了口温水润喉,嘴巴再次卡壳,很难适应用轻松的语气在深更半夜和他闲聊。
盛予喉结滚了滚,语调变平:“从前可没见你话少成这样。”
姜荔想都没想直接回他:“从前的你也没这么厚脸皮。”
气氛再次僵持住,‘从前’这两个字显然不该是可以轻松提起的话题。
冷气积攒到了夜晚,不太适合体感温度,鼻腔内的不适冒出头来,姜荔起身将温度调高,又披了件薄毯在身上,走到落地窗边。
焦灼的情绪得以缓解,耳边过于安静,隐约有吞咽的声音。
她沉了口气,干巴巴地开口:“你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说完才意识到有些越线,在一些心照不宣的交际规则里,好奇对方在做什么就表示在意的开始。
盛予倒酒的手一顿,视线落在玻璃杯里的冰块上,晶莹剔透,让人不自觉联想到某人干净的眉眼。
他昨晚创作灵感来得太突然,几乎整个晚上都泡在工作间,早晨七八点才躺回床上补觉,身心混沌的感觉没维持多久,就被一通电话吵醒,闪烁的屏幕显示,睡眠时间刚过了两个小时。
他的父亲盛文翊是本市商界举足轻重的人物,创下的传奇数不胜数,盛予自记事以来就想不通,这么个精英人物怎么偏偏是个恋爱脑。
忙事业以外的时间统统奉献给了他母亲,还时不时拿他当借口骗在国外忙着乐团巡演的母亲回家。
上次说他从舞台上摔下来住院,这次指不定又会有什么损招,空口造谣儿子要结婚了都有可能,所以盛予干脆没接电话。
看到姜荔发来的消息时,他刚睡醒,盯着屏幕看了许久,才确认了其真实性。
玻璃杯内壁附着着凉气,琥珀色的液体倒入后,瞬间填满了冰块间的缝隙。
盛予侧身松散地依靠在中岛台边缘,拿起酒杯喝了一口,望向窗外浓稠的雨夜,音调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:“在看月亮。”
雨滴落在玻璃上的轨迹很清晰,姜荔收回视线,紧了紧肩上的薄毯,低声回他:“骗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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