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里一外对峙片刻, 盛予见她难受得捂住脸,先败下阵来,转身独自往随行编导的位置走去。
喉间干痒, 吸入的花粉在欢呼跳跃。
姜荔艰难地吞咽了下,眼皮半阖, 隔着朦胧的眼帘,看着不远处和节目组交涉的盛予。
本以为他会就此丢下自己不管, 谁知盛予从工作人员那接过什么东西, 然后大步流星朝她走过来。
好像是一只喷好药的口罩。
盛予迈进花圃后,上身微微前倾, 伸手将她散落在脸侧的碎发勾至耳后, 指尖不经意擦过姜荔的耳廓。
微凉,带起一阵细小的电流。
“先将就一下, 不舒服了再说。”他声音沉沉, 丝毫没察觉到此刻的动作有多暧昧。
心跳有点不受控制,可姜荔现在没有精力去思索更多,只能乖顺地点点头,脑袋里还惦记着未完成的任务。
原本还担心盛予耐心不足, 结果现在拖后腿的变成了自己。
盛予动作轻柔地将棉线挂在她的耳朵上, 浅粉色的口罩盖住口鼻, 瞬间挡住了大半张脸。
姜荔吸了吸鼻子,杏眼再次蒙上一层雾气。
她瓮声瓮气地喊他:“盛予。”
“嗯?”
“我们可能要输了。”
盛予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, 这种时候了还惦记这些。
偏偏那双漂亮的眸子蕴着明晃晃的委屈, 睫毛又在眼睑下勾出倔强的阴影, 让人不忍心说重话。
“不会。”
他俯身凑近,拇指和食指捏住口罩边缘,往上拉了拉调整好位置,确保她不再受影响。
下一秒,指腹落在她泛红的眼尾,轻巧地往上一勾,接住她温热的眼泪,说:“有我呢。”
半小时后。
姜荔一言难尽地看着背包里塞不下的花。
几种颜色可怜地挤在一起,花瓣压着花枝,几乎都能凑齐一整束,全是被盛予不小心剪坏的。
姜荔低低地叹了口气,隔着口罩略显笨拙地安慰道:“盛老师,其实有时候面子没那么重要。”
要不你还是别霍霍人家花圃了,本身开得好好的,眼下被你毁了大半。
当然,这句话她没敢说出口。
盛予动作一顿,舌尖顶了下内腔,不爽极了。
结果,侧过头便看见姜荔眉眼忧愁地感叹:“节目组要赔钱了,好可怜。”
……
谢谢,有被扎到。
盛予气得牙痒痒,忍不住抬手捏住姜荔的脸蛋,隔着一层无纺布。
一下,两下,三下……
软乎乎的手感还不错。
“姜小荔,你搞搞清楚,我才是节目组的摇钱树,懂吗?”
“唔……”姜荔露出一双大眼睛,哀怨地瞪他,拍拍在她脸上作乱的那只手腕,示意盛予赶快松开。
嘴上不甘示弱,“你见过让摇钱树住破木屋的吗?”
盛予松开手,唇角微勾:“可以,还挺伶牙俐齿。”
终于得救,姜荔揉了揉脸颊,埋头小声碎碎念:“比你厉害。”
俩人斗完嘴接着面对满目狼藉。
最后的结果毫无悬念。
贺文延带着温瞳以绝对优势住进了庄园旁边的豪华别墅,而柯向泽认真起来起码不会拖后腿。
唯独盛予和姜荔一个暴脾气没耐心一个病怏怏的小可怜,用脚趾头算都得满盘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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