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让她去先去门口。
不是冤家不聚头,她着实没想到半分钟后,又在卫生间碰见了孟幼仪,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助理,只不过这次没有再盛气凌人摆出假笑,反倒是别扭地让姜荔等她一会儿,她有话要说。
姜荔无语,她看起来很闲吗?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要找她聊聊?
她蓦然想到刚才收到的消息,索性直接告知孟幼仪一会儿304见。
等到她们消失在卫生间拐角,姜荔慢悠悠地烘干手上的水珠,直接转身从侧门出去往停车场方向走,同时放了两个人的鸽子,确实又爽又痛快,连脚步都变得飘飘然。
他们应该会感谢自己给他们制造深夜见面的机会。
穿过夜色拥挤又寂寥的钢筋森林,姜荔重新回到了空荡荡的海纪山色,昨日的梦经过了一天的沉淀,已经变得没那么虚幻,她开始逼着自己去清醒地整理。
那段采访在大屏幕上反复回放了无数遍。
姜荔一字一句地揣摩盛予的意思,如同高考前做押题卷上的阅读理解,恨不得冲进去感知他当时说出这段话时的情绪。
他是认真的吗?
还是随口说说而已。
可他的眼神那么少有的真挚。
如此反复地循环。
姜荔捏着手机,纠结焦灼,在宽敞舒适的客厅来回踱步。
她恨不得穿回十七岁,偷点勇气和坦荡过来,也不至于答案都摆在眼前还在退缩犹豫。
手机开始在掌心不停震动,姜荔停步,焦灼也跟着凝住。
她死死盯着上面闪烁的名字,动作僵硬地接起来,慢慢贴在耳边。
全景落地窗外,夜幕萦着一层雾,霓虹灯连成一片光影,像极了此刻神经末梢极不稳定的脑电波。
那边背景音很安静,打来电话的人半天不出声,姜荔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误操作了,不然怎么可能会主动打给她。
“加州下雨了。”
别扭无厘头的开场白,疲倦沙哑的男声顺着听筒准确无误地落入耳畔。
“周边的餐厅太难吃了。”
姜荔安静地听着,捏着手机边缘的指骨泛白。
“新歌泄露很麻烦,我已经十八个小时没睡觉了。”
盛予声音低缓放松,想到什么说什么,绕了大半圈终究还是服软,憋出了最想说的话。
“姜荔。”他在听筒那端沉沉地喊她,语气颇为无奈,“那天是我态度不好,是我脾气暴躁,我跟你道歉,你能不能——”
姜荔在落地窗前紧紧闭上眼,像要迎接审判,出声打断他:“盛予,你是不是——”
她又开始不确定,试探着在喜欢面前加上了量词。
“有点喜欢我?”她问。
姜荔捂住胸口的位置,感受心跳声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那端的沉默让她开始做最坏的预想。
没关系,这次不要再逃避了。
答案就在那儿,去靠近它,去摘下它,去面对它。
一阵电流声后,姜荔终于听见了盛予暴躁的声音。
“靠,我信号呢?”
“……”
姜荔吸吸鼻子,小声回他:“我听得到。”
“有点?”
盛予快要气死了,合着他追了这么久追的是空气吗?还不够明显?又气又恼,连带着哑到冒烟的嗓子都被吓得瞬间清亮。
“姜荔,我他妈就差把喜欢你这三个字刻在脸上了,你跟我说有点?”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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