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:“喝什么?”
很自然地语气。
丝毫不提她的那通电话,也不好奇她和盛予的关系。
灯依旧没开,视线内昏暗居多。
姜荔不得已顿住脚步,回头,隔着能横躺五个人的沙发,连岳打开冰箱问她:“苏打水可以吗?”
姜荔嗯了一声。
走到中岛台边,跟他一起在高脚椅上坐下。
此刻,他们正对开放性厨房,那里有一面长方形的玻璃窗。
苏打水刚从冰箱里拿出来,瓶身上还挂着水珠和雾气,姜荔碰了一下便没再动,太冰了。
“盛予怎么会突然生病呢?”她眉毛拧成一团,担心的表情不加掩饰。
连岳一口气喝了半瓶,拧上瓶盖,习以为常地回答:“连轴转,十天的工作量突然缩短到三天,身体吃不消,生病很正常。”
姜荔觉得很不正常,生病这件事怎么能用轻飘飘的正常来形容呢?
她甚至不假思索地站在了盛予那边,合理怀疑是他的经纪人对他关心不够,超出负荷的工作量换谁都撑不住。
“别用这种眼神看我。”连岳一眼看穿她的想法,无奈地笑笑,“是他自己想早点回来,我可没压迫他。”
姜荔莫名有点心虚,视线扫过毫无使用痕迹的厨房,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?”
“对啊,住了好几年了。”
那就证明他一直都知道她住楼上。
岂不是动静稍大一点他都知道?
姜荔心底五味杂陈,正打算开口说进去看看病人,没成想再次被打断。
“诶对了。”连岳对她可太好奇了,但被某人提前警告过不要随便打听,只能装作随口闲聊的样子打探,“听说你是京大毕业的,那你和盛予是大学同学?”
“不是,我们是高中同学。”
姜荔想都没想否认道,接着突然反应过来,表情微滞,“盛予……不是在国外读的大学吗?”
连岳轻点下巴,“那是后来,他在京大呆过三个月,然后又自主退学了。”
姜荔彻底说不出话来,整个人僵硬地坐在那儿。
她本以为那次盛予说在京大等过她,意思是去那里找过自己,没想到他只是表面装作不在意,实则全都记下了。而她自认为一厢情愿的约定,突然变成了盛予单方面的奔赴。
连岳食指挠挠眉毛,“我记得他还受邀参加过你们学校的百年校庆,你们应该见过吧。”
事实是没有。
那时候时笙追星追得正上头,听说盛予会来,早就搞到了内部票,拉着她一起看演出。
可惜,姜荔在去往大礼堂的路上,发觉叶芝不太对劲,想都没想直接赶回家,自然也错过了那次演出。
卧室门打开,俩人听见动静齐齐回过头,医生从里面走出来,轻轻带上了门。
“放心吧,疲劳过度加上扁桃体发炎,症状不算严重,吃过药好好休息就行。”
“谢啦。”连岳看起来跟他很熟悉,随意听了两句交代,脸上波澜不惊,最后将人送到门口。
姜荔有点坐不住了,光是听到这些就觉得难受,如果真的是为了尽快赶回来见她,她得愧疚死了。
手机响起,连岳讲完电话转身走向她,有点急促地说:“那他就交给你了?今晚的饭局不好推掉。”
姜荔认真点头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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