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冷的男声清晰地传入耳廓,氧气渐渐变得稀薄。
姜荔带着口罩忽而有些喘不过气,她反手拽住了粥粥的胳膊,被推着往前走,拼命忍住想要回头看的冲动。
【盛予:“十八岁那年,我只花了二十分钟写下这首歌。灵感嘛,来源于一个女孩儿,她生动,热烈,突然闯进我的世界,然后扭头说走就走。说来可笑,那是我第一次单方面失恋,如果那也算恋过的话。”】
脚步很重,在汹涌的人潮之中彻底失控。
姜荔艰难地回过头,侧边帽檐遮挡了绝大部分视线,她干脆摘掉了宽大的帽子,终于在晃动的视野内看清了大屏上的人。
白衬衫敞开,内搭闪电标志的黑T,碎发随意散在额前,神色带有些微倦懒和傲然,微垂的桃花眼却亮得出奇。
这身装扮简单清爽,细看舞台效果平平,全靠这张脸衬托。盛予握着麦克风,唇角随话音起落,别有一番肆意张扬的少年感。
【停顿几秒,他继续说:“现在的我二十三岁,我不知道人这一生会有多少次失而复得的时刻。但此时此刻,除了她,我好像暂时想不到别的。”】
【盛予舒了口气,声音跟着低下去:“其实,这首歌是有名字的。”】
围着的粉丝因为姜荔的露脸一阵惊呼,拍照声接连不断的响起,随之而来的还有各种是否知情是否是盛予口中人的发问。
安保死死拦住两边不断涌动的人群,帽子被重新戴起,粥粥尽职尽责推着姜荔快步离开。
【前奏声在耳后缓缓响起,盛予蓦地抬眸看向镜头,沉缓地报出歌名:“《限时私有》,写于五年前的盛夏,写给十七岁的她。”】
出了机场,阿宁正好把车开到跟前。车门关上,连带着嘈杂和盛予的声音一同消失。
粥粥靠上座椅,松了口气。
她转头去看身侧的人,后知后觉复盘起刚才的场景,“姐,盛哥他……”
发什么疯。
姜荔摘了口罩帽子,轻轻摇头,随即她倾身按上前排座椅,表情冷静,声线却有一丝颤抖:“阿宁,去演唱会现场。”
油门踩下,一路飞驰。
粥粥有点担心她的状况,倒了半杯热水递过去,从机场到现场至少也要半个小时,估计到了也已经散场。
姜荔没接杯子,指腹摩挲着掌心,垂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实则心底的急切一茬茬往外冒,恨不得现在瞬移到演唱会现场。
车子在红灯前等下,马路对面是一处繁华商圈,深冬的夜空本该冷然寂寥,可眼下大屏前方却聚集了不少人,喧嚣点亮了沉夜。
车窗半降。
那张脸好似无处不在,姜荔抬头,隔着浓稠的夜,一眨不眨地看向大屏,内心百感交集。
拉近的镜头中,盛予抱着吉他孤零零地坐在舞台中央的高脚椅上,追光从头顶打下,在他脚边落成一圈波光粼粼的冷蓝色。
身后偌大的投影是一片深蓝色的海,在调暗的光线里显得格外孤寂。
麦克风立在跟前,他拨动琴弦,冷感嗓音随舒缓的旋律慢慢流出。
“烟火,奶油,梦境间隙。”
“爱是勇敢者的游戏,也是困住胆小鬼的难题。”
……
没有完整听过这首歌并非作假,姜荔曾经不敢去探究他歌里的故事,也从未想过这首歌与自己有关。
烟火、奶油……
姜荔神色稍顿,蓦地想起高中时他们班曾经集体出游,一起去海边看日出。
那次买了小型烟花和蛋糕,她在猩红漫出海平线时
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/提交/前进键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