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舅舅认个错吧。”
岑林尴尬地挠挠头,“表妹,不会是我娘对你说的吧?”
真是好事不出门,坏事传千里,岑林耷拉着脑袋,应了声好,“唉,我可真羡慕表妹夫,我要是能高中,别说是会元,就是最后一名,你舅舅和舅母也能把我当祖宗捧着。”
纪云窈笑着道:“我本以为你不太想见沈暮朝的,来的时候沈暮朝说要和我一起请你吃饭,我拒绝了,早知道就让他一起过来了。”
“别!”岑林急忙摆手,“表妹夫要是来了,我哪里还有胃口吃饭?”
说到这儿,岑林又急忙道:“表妹,这话你可别告诉表妹夫,我不是讨厌他,也不是嫉妒他,表妹夫能高中我也替他高兴,就是…和表妹夫比一比,我就是地上的一块泥巴。”
纪云窈忍不住笑出来,“我知道的,二表哥。”
二表哥这次是真受到打击了,纪云窈感觉不是会试落榜打击到了岑林,而是身边有一个沈暮朝这样逆天的存在,同样的年龄,参加的也是同一科会试,结果却是截然相反。人比人气死人,就特别容易让人受挫。
从岑林身上吸取教训,担心沈暮朝心理有落差,接下来几天,纪云窈去青石巷的次数频繁了起来。
沈暮朝把书放下,“你不是要去安慰你二表哥吗?”
纪云窈随口道:“二表哥哪里需要我安慰?倒是你,身边又没有人。”
垂眸望着书桌上翻开的那一页,沈暮朝眸里浮出一抹浅浅的笑。
那抹笑意一瞬即逝,纪云窈没来得及看到,只有沈暮朝知道。
很快,到了殿试那天。
马车在巍峨高大的宫门前停下,带刀的侍卫面无表情,严阵以待,脚下的甬道又长又宽,通向着森严厚重的皇宫。
纪云窈虽是侯府小姐,可也不曾进过宫里。
望着那巍峨的宫门,纪云窈道:“沈暮朝,你紧张吗?”
沈暮朝微微颌首,实话实说,“会试的时候倒还好,这次是真的有点紧张。”
纪云窈也紧张,殿试的主考官可是当今天子,但凡有一个地方表现的不好,可能就会得了皇上的厌恶。
想了想,纪云窈道:“我觉得紧张才是正常的,你们这些贡士都是第一次进宫,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,反而沉稳过了头。皇上肯定也知道这一点的,便是出了什么错,他应当也不会计较。”
沈暮朝看向纪云窈,“话是这样说,但到底不一样,等进了宫里,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皇上看在眼里,可能在我们还不知道的时候,就给皇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。”
纪云窈明白沈暮朝的担忧,对于殿试,沈暮朝是有把握的,让他和其他贡士头疼的是,他们需要在大殿待一天,经受皇上全方位的审判。
安静了一会儿,纪云窈道:“其实在皇上的眼里,你们这些贡士和每天上朝的那些大臣没什么区别吧?便是再讲究的大臣,和皇上说话,也总有打嗝、喷口水、急着入厕的时候,皇上不会和那些臣子计较,自然也不会和你们计较啊!”
“况且,皇上天天和那么多人打交道,前朝后宫,他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,只要你放平心态,顺其自然,便是出了问题,也不碍事的。”
沈暮朝愣了下,“…也是。”
纪云窈拿他和大臣们打比方,他心头的压力一下子散了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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