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说,没人知道。”
“可明绿已经知道了。”纪云窈看着他。
沈暮朝薄唇轻启,“那也无妨,我夫人倾国倾城,怎么可能是母老虎!别人若是问起,我就说是我自己想跪的。”
纪云窈被逗笑了,“你堂堂一个状元郎,自己要跪搓衣板,别人还以为你脑子有病呢!”
“我脑子是有病,可能…得了相思病。”沈暮朝叹口气,“今日办公的时候,我总是想起你,怕你气着自己,怕你没有胃口吃饭,还怕你再也不搭理我了!”
相思病?
这么肉麻的话,依照纪云窈的性子,她应该起一身鸡皮疙瘩,但从沈暮朝的嘴里说出来,她此刻竟然有些感动。
扬眸看着他,纪云窈鼓了下唇,“那你以后还会不会惹我生气?”
沈暮朝赶忙保证,“不会,绝对不会。以后除了和同僚见面,我哪里都不去,若无必要,我也绝不会和其他女子说话。”
纪云窈嗔他一眼,“那倒不必。”
顿了顿,纪云窈又道:“你不是说你买了扬州菜吗?我饿了。”
纪云窈这是原谅他了!
沈暮朝心里一喜,“好,我这就让明绿摆膳。”
许是沈暮朝带回来的几道扬州菜肴太过美味,又许是纪云窈心里那股闷气散了,今天晚上她倒是多喝了一碗粥。
用过晚膳,又看到那个搓衣板,纪云窈忍不住笑起来,“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?”
沈暮朝摸了下鼻尖,“同僚告诉我的,他说他每次惹他夫人生气了,都会跪搓衣板。”
纪云窈好笑地扫他一眼,“感情你上值的时候,也不是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公务上啊!”
沈暮朝唇角勾了勾,“公务重要,夫人你更重要!”
虽然男子的情话不可信,但听到这话,像吃了松子糖似的,纪云窈心里甜蜜蜜的。
这时,沈暮朝试探地道:“小羊,那我今晚可以回来睡吗?”
纪云窈伸出一根手指,俏皮地道:“只此一次,下不为例!”
如果沈暮朝还敢惹她生气,沈暮朝就别想和她睡一张床了!
*
沈辰急匆匆从书房出,裴氏拦着他,“老爷,马上要用午膳了,你这是要去哪儿?”
沈辰脸色铁青,低喝道:“别碍事!”
说罢话,他看也不看裴氏一眼,朝府外走去。
裴氏脸色不怎么好看,院子里还有下人在,沈辰就这么落她的脸面,如果裴家没有被抄家流放,如果她的儿子沈远舟有功名或者官职在身,沈辰一个粗蛮的武夫哪敢这么对她?
沈辰之所以这么生气,是因为他从友人嘴里得知,今天早上在朝堂上,一位王姓御史弹劾他在边关穷兵黩武,打仗不知节俭,私吞军饷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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