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尧之表情平淡,手里端着一杯红酒,一直没怎么搭话。
一副随你说的样子。
这个男人继续说,“你也知道的,一开始,职位不可能给的高的。我身边倒是缺一个助理,你要是愿意的话,可以来我这,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听到这里,刘宜宜也知道此人不善了。
明明是兄弟,结果一个只能给另一个当助理?还得靠那人发工资?
都是平等的兄弟关系,这人怎么搞的“狗主人”低他一头一样?
刘宜宜啧啧了两声,“姿态摆这么高有什么用?还不是一副短命相?”
短命相?
樊尧之没忍住心底的诧异,眉梢微挑。
他这个哥哥,每年至少体检三次,怕死的要命。
这样的人,竟然会是个短命的?
刘宜宜知道樊尧之不方便说话,难得善心大发,主动给他解释了一番,“他脸色其实很差的,‘望闻问切’,他看上去,要比你那个助理要会玩的多了。”
“他的身体,亏空的厉害。”
“啧啧啧,真是玩的够花啊。”
听到这句话,樊尧之没忍住咳出声来。民国小鬼的点评,每次都如此让他啼笑皆非。
她说的话,只有樊尧之能听到。
他的继兄对此一无所知。
看他咳出了声,他面前的继兄忙装作关切的模样,说,“尧之,你怎么了?莫非是我这个提议让你不开心了?”
说完,这个继兄叹了口气,说,“尧之,我们是亲兄弟,我给你说句掏心掏肺的心里话。
你也别太眼高手低了,这年头,找个薪资高的工作,并不容易。”
往年这种时候,樊尧之的心情可能会不太好。他脾气不算好,谁惹到他了,他可能会直接动手。
结果就是,他和家人里的关系越发僵硬冷淡。
闹到最后,他可能会直接冷着脸离开。
但今年,他心情格外舒畅,甚至有心情打量眼前的继兄。
在樊得益心里,他的长子优秀,自律,从来不沉迷女色,一心泡在工作上。
是优秀的豪门继承人。
也不知道,樊得益知不知道他儿子的本性呢?
刘宜宜继续说,“他身体亏空的厉害,要是不好好调理的话,不用几年,他就该不行了。都不用太久,他的身体就该出现问题了。”
樊尧之自然是相信刘宜宜的医术的。毕竟,如同大小姐自己所说,她可是宁嗔唯一的学生。
而宁嗔的本事,他这段时间查阅了不少文献,也了解了不少。
是个有厉害本事的。
她说的,肯定是不会有错的。
所以,樊尧之头一次没有动手打人,而是心平气和地拒绝道,“不用了。我现在的工作干得挺开心的,就不劳您费心了。”
说完,樊尧之也没等对方反应,直接起身往一旁的侧门走去。
樊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。今天老宅里的人特别多。
但是他和亲戚的关系都不算亲近,与其在里面待着,倒不如去后花园逛一圈。
他虽然是樊家人,但在家里比不得几个继兄继姐受宠。
不过这么多年下来,他早就已经习惯,并且心已似铁,不会再为这些小事影响心情。
樊尧之往后花园走了一段路之后,短短时间内就将后花园飘了个遍的刘宜宜又飘回来了。
下一秒,只听她一脸看热闹地说,“我手头有两个瓜。你想不想听?”
樊尧之配合的点头,他干脆也不走了,直接靠在后花园的某棵梅花树上,一脸懒洋洋地说,“但闻其详。”
刘宜宜飘到他身前,说,“里面有两对幽会的,一个来堵你的,还有一个说你坏话的。你准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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