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既然魏兄说不问,便是不打算说,齐霁沉吟一会,便顺着话头往下问:“既然如此,之前青帮诏安魏兄,为何不为所动?”
魏琛就收回视线看着他:“齐兄莫要搞错了,我说站在你们这边,并未说要直接参与进来。”
“可是魏兄先前……”
“很多事并非简单的非黑即白,若说我仰慕宁王性情,多有拥护一些也是可以的,并非上升到更高层面。”
齐霁这下明白了,说到底就是这么多皇子皇孙,我看宁王跟顺眼,仅是带着好感好恶做事,并非是听谁的命令做事,你只需要知道,我不会背后为难你就是了。
这番明哲保身,不愿卷入更深的政治层面。
齐霁叹口气:“魏兄既有如此远见,又如何看不出如今的国家势态?”
“北境战乱,京城皇子们却都忙着龙争虎斗,偌大的国家,如今连一个拿得出手震慑敌国的将军都没有,宁王是唯一做实事的,年轻时又在军队历练过,是唯一上得了战场的皇子,若是早日拥护他打下天下,也能早日结束如今皇子夺权的势态,免得凭白耗费国家气数。”
魏琛一笑,若真有那么容易,如何有后世三十年战乱?
宁王的呼声在民间很大,但他却不是如今朝廷最得宠的皇子,上面有大皇子宇文津,二皇子宇文桦,朝中势利盘根错节,若是金字塔来形容,宁王如今还在萌芽阶段。
按照历时线线,北境之乱,祈国战败,不得已派遣质子入北境沧澜,掀起皇室最大的丑闻。
因质子争端,北境沧澜变相控制大祈长达三十年之久,这期间战乱不断,一直到承平二十年间,魏琛率军北上,与北境沧澜战有十年之久,才将北境收回,将沧澜蛮夷赶回他自己的国土上。
若说魏琛战死之前,正是宇文宁率领青城军闯出了名头,师出有名,地位一步步水涨船高。
可惜他起来的太慢,当时宇文津已经斗倒宇文桦,剑指江山,成功袭得帝位,转过来便背信弃义,铲除异己,陷杀忠良,只留听话的爪牙在身边,宁王失了朝政先机,一步差步步差,想来后来在宇文津的手上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。
但那些魏琛就不得而知了,他在承平三十年,宇文津刚刚继位,与沧澜战事刚缓,死于一次进军北伐的突袭之中。
那次北伐,魏琛大伤敌军元气,至少能给大祈争取十年的太平。
他哪里知道,他战死后,大祈三年秘而不敢发丧,生怕他战死的消息传到北境,导致边境之患。
说的能管十年,却是到文津七年,便再次爆发战事——
只是那之后大祈命数如何,只有当年的皇帝宇文津知道了……
此时马车已经行至宁王府外,齐霁和魏琛下了马车,被宁王府小厮一路带进去。
便是刚到一处水榭园林的外厢,宇文宁一身银棠白鹤长袖袍,迎了出来:“齐弟,魏琛兄,你们来了!”
能得王爷如此赏识的定非常人,管家吩咐下去,赶紧就让人布置高堂,送上好茶。
几人在客厅里落座,都是老熟人了,话几家常,又三言两句言及路上所遭遇的大事。
宇文宁一惊:“那当真是惊险,多亏了魏琛兄细心筹谋,才保住我这次带进京的货物没流入匪徒之手。”
“王爷客气了。”魏琛说。
宇文宁现在看魏琛是越发带着欣赏的目光,之前只道是他足智多谋,原来身手也这般好,有勇有谋,此等高才,一定不能怠慢,即便不能收归己用,也要结交在手!
“齐弟,你刚来,定也是风尘仆仆,但有一件事要你马上去做。”
“我几日前招待的几位江湖侠客,说想亲自见一见你,先下正在偏殿,你若是有时间,替本王结交一下,若是觉得资质还不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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