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父亲是个酗酒的汉子,在他三岁的时候打死了他的母亲。
而他的父亲因为酗酒过度,酒精中毒死在他六岁的一个大雪天。
从那之后,宋江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,跟着打猎为生的爷爷生活在一间茅草屋里,一过就是五年。
爷爷走了后,那处茅草屋也塌了,他就离开村子出去闯荡,至今已经有十年。
若说每年支撑着他回来,不是真哥儿,就是屋后头那几座荒坟了。
之所以说荒坟,草长得比人高,连坟头包都分不清了。
宋江回来,带了两个小弟:“大哥,你能分清哪个坟头是你家的吗?我记得你前年就敬岔了位置?”
说来好笑,前年年底回来祭拜,宋江搞错坟头,在别人坟前烧了许多纸钱……
两个小弟兢兢业业,都比他们头儿记得的位置准确的多。
这边三座坟是分开的,两座挨在一堆的是父亲和儿子,单独分开的那座,是后来动过得位置,是宋江的母亲。
宋江不想将母亲和杀人犯的坟儿堆在一起,后来是他亲手把母亲的尸骨刨出来,换了个位置。
今年宋江来,依然先看的父亲,烧了两堆纸钱,宋江蹲在他父亲坟头前:“拿着这些钱去阴曹地府买酒喝,莫要去动我娘的份,你要钱,儿子给你烧。”
“要酒,儿子给你倒。”
说着他拿起酒壶淅淅沥沥倒了一地,看着酒渍一点点渗透下去,他忽然一空瓶子砸在坟头上。
两个等在一边的小弟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看,已经见怪不怪,每年都有这出。
没一会宋江就走过来,将两卷鞭炮递给二人:“挂高点,炸响一点,最好是让全村的人都听得到。”
“好叻!”
两小弟立马去办。
那一连串的鞭炮声响起,跟惊雷似的炸一连串,两人恨不得再拿到村里炸一圈,让所有人知道他家老大回来了。
宋江去了他娘的墓前,安安静静的只是烧纸。
忽然一阵风吹来,卷着烧的焦黑的纸钱飞的许高,宋江抬头怔怔的看了一会。
听说,纸钱飞的越高,证明祭拜的人越高兴,宋江心里好受一些了。
他心里想说“娘,我喜欢一个哥儿,但他不喜欢我。”但话落到嘴边,又觉得娇气,吞回去了。
祭拜后就下了山,几人走在路上,就碰到村里的乡亲:“是宋江娃子回来了哇?听这动静就知道,准又是去后山祭拜你爹他们了吧?”
宋江只扯了扯嘴唇,村里人他一向不熟,也认不得几个人。
没得宋江回应,驼背老头子也不在乎,自言自语的说:“你们这些走出大山的年轻人,也只有你肯年年回来祭祖了,你爹在世时不是个东西,亏得你记得他,咱村里出了名打婆娘的王木匠,打死了婆娘,恐怕以后连祭拜他的人都没有……”
宋江往前走着,闻言猛地顿住脚。
“老大?”
两个小弟就见宋江回头朝着老头又走回去。
宋江快步走到驼背老大爷身边:“你刚才说什么?王木匠?是哪个王木匠?可是真哥儿的夫君?”
老大爷:“谁?”
宋江:“真哥儿。”
“真哥儿是谁?”老大爷稀里糊涂的。
宋江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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