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哥儿面色白皙,形如竹姿,气若轻兰,与宋江站在一起,倒像是比宋江还年轻个几岁,像是那家高门府邸出来的哥儿,实在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。
大家伙都在猜测,是宋江娃娶回的哪家贵门的哥儿,如今连孩子都生了。
宋江对村里是有几分仇视的,就是这样一个封闭的村子,风俗落后,男尊女卑,丈夫对家中妻儿动手是常有的事,便是致死也用不着坐牢受罪。
反倒是对女子哥儿的约束甚为严峻,受苦受难,丈夫的诸多不是,也要怪罪到妻儿身上。
他的母亲,他的真哥儿,曾经都受这种风气所折磨。
不喜欢,宋江甚至是带着偏激的恨意,若不是母亲和真哥儿在这,他甚至一辈子不想回来。
便是逢年过节的祭拜,也都是搞出莫大的动静来讽刺这一切不甘。
不过今年不同了,他带着真哥儿不回来了,有了妻儿在身侧,他仿佛不再是当年那个惯着性子行事的混子,他得拿出点当丈夫父亲的成熟来,再不能搞那些幼稚的举动。
一直到了山上祭拜,他都没再把鞭炮挂满树杈子,扬其真还笑话他:“今年不搞了?”
宋江不太好意思:“你知道?”
扬其真就笑:“你每年回来搞得村里噼里啪啦的,谁不知道?”
宋江就干咳一声:“那是我不成熟的时候,以后都不搞了……”
扬其真摇头失笑:“还是年轻好啊,没皮没脸的,我当时就在想,又是这倒霉孩子回来炸山了,不过你这一炸,我倒是欢喜的。”
他说着笑意落下来,视线转而看向山下的房屋。
“偶尔也应该炸一炸,不然不知道某些人心中憋着一把火,声音听在心中,却激荡在灵魂里。”
宋江抱着儿子,拾起一把鞭炮,很认真的说:“那还炸吗?”
扬其真一愣,而后笑迷了眼:“炸!一起!”
又是一阵子噼里啪啦的,声音从山这边传到山那边,两边持续绵长的回荡着,实在吵人的紧。
家家户户都跑出来看。
“是宋佳娃又回来啦?”
“可不是,带着媳妇炸山呢!”
“哎,每年都是这样,但你还别说,这声音每年都听,要是哪年没响动,倒有些怀念。”
“那孩子还是没过去这个坎,他爹死那年就这般炸开了,仿佛在庆祝,又仿佛在报复,时时刻刻提醒着大伙,他娘当初是被他爹活生生给打死的!”
“哎,那能怎么办?当时的情况……”
声音被鞭炮声掩过去,直接炸的人哑口无言,那人再想辩解什么,也只叹一声,什么都没说。
其实村里人多多少少是知道宋江心里的气的,所以这些年他在外边发了财也不回来。
这鞭炮声响在大伙心头,却不知怎么的,多了一丝惆怅。
晚点一家三口就下山来了。
被好奇的村民问道宋江媳妇的来历,宋江直接回道:“扬其真,我媳妇。”
那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,愣了一下,又才觉得不对:“哎?那是真哥儿???”
至于扬其真自己,就更加放的开,遇到熟人还会主动打招呼。
一开始认识的人都要反应许久,突然发现是他,都是一脸震惊。
这事在村上传的沸沸扬扬,丝毫不影响一家三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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