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同野兽,看了令她个大人也觉得害怕。
那时候的罗氏已经在走下坡路,老爷子过于注重公司内部竞争,故意拉长线钓大鱼,拖垮了自己的身体,也让罗氏内部分崩离析,人与人之间没有人情味,最亲的亲人是仇人。
那时候的罗氏已经成为一个战场,罗碧霞踏足之处,触目惊心,所以她逃也似的回到国外。
罗少桀后来奚落她当瞎子还不够要把耳朵捂起来,也不算冤枉了她。
直到老爷子身体告急,她又回去了,那时候的罗少桀已经十七八岁,整个人脱胎换骨,骨子里带着阴鸷,让人难以琢磨,除了那个孩子,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一人。
老实说她知道罗少桀回来的目的,但他一开始眼里的期许骗不了人,他对拥有一个家是抱有期待的,但不知什么时候,眼里就剩下仇恨,你斗我,我斗你,把罗家斗的分崩离析,入狱的入狱死的死。
她知道怪不得罗少桀,他不斗别人,最后压在下边的就是他。
罗碧霞得承认,她对罗少桀有愧疚,这些年总想着补偿,但对这个孩子,已经疏远的不知道该为他做什么事。
得了病的罗少桀比以往更消极,或许是大仇得报,整个人松懈下来,让人看不到生机。
罗碧霞看在眼里急在心里,好在现在他变了,这就够了,她太清楚罗少桀的性格,满肚子心眼,他若真想活下去,阎王爷都挡不住,就让司空月这个老丈人提前了解了解这个儿婿的手段也好,免得他在国外孤陋寡闻,现在的世纪,早已不是他文森家族当领头羊的世纪!
罗碧霞吸口气,把烟蒂按灭在车里的纸盘里,丢进垃圾桶,转头睨了眼医院大门,拉开车门上车。
车子很快绝尘而去。
七月底,苏逸辰的伤几乎好全了,之前怕浑身的伤让苏小宝看了害怕,就没敢将人接来医院。
两人住院的这段时间,罗少桀把儿子藏在一处山庄内,有专人照顾,加上老鬼时不时回去,勉强稳住了苏小宝的心态,虽然刚开始会天天哭找爸爸,但后来也慢慢学会了等待。
老鬼将人接来医院的时候,父子两抱在一起哭的好不热闹,苏逸辰不光为此时,也为这段时间失忆对儿子的疏忽伤心落泪,眼泪哗啦啦的流,那叫哭的一个伤心落泪。
后面苏小宝都止住哭泣来安慰他。
罗少桀重重咳嗽几声,“差不多行了,把眼泪收一收。”
苏逸辰这才哼哼唧唧的收回去,这一上午两人黏在一起,司空月赶来想见见孙子都不得空隙。
没想到苏小宝指着司空月就道,“绿眼睛的怪物!”
不怪他有这个认知,他实际也是见过司空月的,只是那会年龄小,对司空月的认知都局限于奶奶和爸爸,奶奶就常常抱着他说“别看长得人模狗样的,就是个吃人的怪物,咱们离得他远远儿的,不然咱们小宝要被他一口啊呜吃下去……”
为这事,苏小宝从小就有股危机感,还为此做过不少噩梦,是以对司空月的认知也是抽象片面的。
直至多少年后,司空月都被孙儿误会至深,并为改观孙儿对他的印象费了无数功夫。
言归正传,苏逸辰和苏小宝对他不待见,司空月自讨没趣只好摸了摸鼻子去找罗少桀。
“考虑的怎么样?”他问。
不化疗,罗少桀脸色就要好一点,披着衣服能坐起来,“我能问问你为什么非得带辰辰回去吗?”
司空月没怎么犹豫就道,“他是我唯一的骨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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