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急,就带你去”,司空月今天来就是接他去看苏兰泽。
苏逸辰想了想,先给罗少桀去了电话,然后上楼把那幅画带上,司空月的车就停在门口,苏逸辰带着儿子坐上去。
他已经迫不及待要见到爸爸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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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天气不错,搬出椅子赛太阳正合适,前面是块小花园。
里边种的不是观赏性的植株,而是长了一片喜人的青菜,在这白墙高瓦的哥特式建筑下显得格格不入。
花园前一人脸上盖着帽子,半躺在躺椅上,正值午时,仆人偷偷摸摸放来遮阳的太阳伞撑在一边,替他把毒人的太阳遮去一些。
可能是没感觉到阳光的炽热,躺椅上的男子取下帽子坐起来,只见下边是一张白皙的脸,那张脸跟苏逸辰有三分相似,少了几分稚气的娃娃脸,多了几分清隽的书生气。
他穿着随意,颇有些随心所欲,推着躺椅避开太阳伞继续晒太阳。
果然,仆人三四次来请示,“苏先生,医生说了你的身体不能长时间暴露在太阳下。”
在国外,说的竟然是一口纯正的华国语言。
男人没动,浑身上下有股慵懒的气质,直到头顶的太阳又被遮过去,他才烦烦睁眼坐起来,“司空月去哪儿了?”
他快被这群人烦死了,这也不准那也不准,寸步不离的跟着他。
“早上的时候出去了,去哪儿了我们也不知道”,知道男子的气性,生气归生气,但比其他主子好伺候。
只是天天窝在这别墅里,身上都要长草了,性子暴躁点也正常。
男人是一年前被首席带回来的,那会脾气还大些,天天摔东西骂人,堂堂首席在他面前只能缩成个鹌鹑被骂的份。
那时候他们就了解这个男人在首席心中的威力。
结束这场分歧是男人的一次的昏厥,被症断出天生免疫缺陷,严重的时候整月整月躺在床上。
苏兰泽的这种病,俗称免疫缺陷,压迫神经,时常感觉全身无力,或者毫无征兆就会晕倒,尽管司空月找了无数的医生,讨论了无数疗程,但这种病发病率极小,也没有特定的药能治。
刚病重那段时间,苏兰泽看得开,天天啼啼哭哭的是司空月,有人的时候他是成熟稳重的首席,没人的时候成了天天忏悔的罪人,撒泼求滚为了求治疗什么事都做过,那会苏兰泽病的吃不下饭,是司空月在床前泱泱求着他吃一口。
别看苏兰泽现在跟正常人无异,是司空月积年累月的巨大投入,无论精力还是金钱上。
但即便如此,他以后恐怕也做不到像正常人一样健康,那种无力感时刻伴随着他,就是常人简单能做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极为困难。
后来苏兰泽想通了,他已经是个废人,就这样耗在这里也好。
每天屁股后边跟一大群人嘘寒问暖,以前不敢想象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,现在只觉得烦躁无聊。
他不向往围墙外的生活,也不关心其他人和事,每天除了画画就是种菜,但心里唯一还有的念想,就是远在华国的儿子和孙子。
苏兰泽拿起管子浇灌菜地,每每重复一天又一天,青菜籽都长成一片青菜地,他都快要要老僧入定。
“爸爸!”苏逸辰的声音。
苏兰泽这段时间总是幻听,觉得这大概也不是真的,连身形都没动。
直到那道声音就在背后,又是小声带着哭腔的一声“爸爸”,他才怔怔回头,原本无波无澜的视线剧烈收缩,脸上带着震惊,他张了张嘴,有些慌张,“是…辰辰吗?”
一个小身影如同点燃的炮仗飞扑过来,扑进他的怀里,将人撞的后退两步,苏小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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