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又掉到了40%。
危险得让他紧张到出了汗。
傅恒之人生之中少有的紧张时刻都是在俞幼宁面前,从几岁到十几岁又到现在,他不明白这种情绪怎么来得这么轻易简单,只能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。
俞幼宁不想看他了,他抬起头看海岸线越来越近,轻声开口说:“你们回去吧。”
齐辉嘴唇动了动,最后还是皱起眉说:“不行,你现在哪能自己留在这……”
俞幼宁抬眼看他,眼神没有温度:“为什么不能,我以前也常常自己。”
难道因为我是个Omega,又差点被人强/奸,就连独处都没有资格了吗?
他知道这火气对着齐辉发出来很荒谬,可是他脑袋里混乱的厉害,根本控制不住。
俞幼宁觉得很害怕,心慌又恶心,只有傅恒之的信息素让他好受很多,又让他觉得很委屈。
没有抑制剂,他就像个时刻发情需要Alpha饲养的怪物。
俞幼宁的情况太差了,他有着多年大剂量打抑制剂的历史,今天又被排斥的信息素强刺激,神经都被折磨的崩掉。
他从来都是个冷静的人,可现在却觉得负面的情绪铺天盖地的袭来。
俞幼宁突然抬脚踹过去,驱赶野狗一样对着傅恒之恶声恶气:“你也走开!”
不需要你可怜。
傅恒之不敢走,也不会走,他宁可让高甜值掉下去也不会放俞幼宁这个样子自己留下的,就固执地被他踢。
踢到他肩膀,俞幼宁愣住:“你怎么不躲。”
傅恒之叹了口气,转头让齐辉先回去,齐辉犹豫了好久才说去帮他们拿行李,转身走了。
傅恒之才放出更多信息素:“我走了,你怎么办?”
俞幼宁板着脸,像是在开会的老板一样:“下了船,会有人来找我的。”
他父亲现在一定派人到了海岸,他敢肯定,只要他下了船就会被直升机载走,关回家里的大庭院里,剥夺一切原有的自由权利。
就像他异母的妹妹俞馨一样,被推到联姻的浪尖,成为家族的牺牲品,化作大庭院里的精美艺术品,只有着被欣赏以及繁衍的作用。
想到这些俞幼宁就已经觉得恶心了。
他干呕了一下,眼眶变得通红,傅恒之伸手顺着他的后背,俞幼宁看向他的眼睛,突然问:“你是不是可怜我。”
问得太认真太惹人心疼了,傅恒之心都要跟着碎了,伸手抱住他瘦弱的身体:“我没有可怜你,我是想爱你。”
俞幼宁睁大眼,眼里涌出愤怒,可高甜值却代替他喊出激动,最后怀疑地骂:“你怎么会爱我,傅恒之你真的是疯子,不可理喻。”
他心跳地厉害,却又觉得傅恒之疯得厉害,这人真的不正常,每个小时说出的话都和先前不一样。
之前的他自持清冷,昨天的他□□熏心,早上的他说翻脸就翻脸,现在又佯装深情。
俞幼宁脸上气得泛起红晕,一把将他推开:“你当我是傻子吗!”
傅恒之有口说不清,船却已经靠岸了。
俞幼宁站起身,大步往前走,傅恒之追上去,小绵羊一样跟着,灵光突闪地试探喊:“哥哥,你生气了吗?”
很无耻,但他发现俞幼宁偏偏就很吃这一套。
等他说完,俞幼宁就站定在原地,回头盯着他看,皱着眉问:“你……又变了?”
他问的是不是变成了昨天那个人格,傅恒之就装头疼,拉着他手摇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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