凑近低语:“你俩到底什么情况?”
曲函眼神沉下去,抿唇不说话。
他向来是个寡言的人, 撞见傅恒之就更冷,静静看着俞幼宁等待一个解释。
然而俞幼宁只是模糊不清地和曲意说之后再聊这事, 随后就走过去伸手拉住傅恒之,皱眉问:“你脸色怎么这么差, 累了?”
傅恒之卖可怜:“没吃饭。”
俞幼宁出来就看到他捂着胃了,整个人高高大大的,可缩着坐在行李箱上又有点可怜。
他突然就觉得有点生气,最后却还是压着火气问:“你中午吃饭了吧?”
傅恒之眼神往旁边晃了一下,然后说:“吃了。”
俞幼宁抬手打他肩膀,力道不小:“你吃个屁,骗我?”
这人之前在梦里骗他也是这样, 撒谎之前眼珠总要往左偏一下, 停顿个两三秒。
傅恒之愣住,没想到被发现,可怜兮兮地低头:“中午太忙了……”
他应该是很不舒服了, 总是挺得笔直的背微微弯曲,也许连他自己也没发觉, 可俞幼宁观察人总有自己的一套, 瞒不过他的眼睛。
俞幼宁皱起眉, 转头看他们兄弟俩:“你们先回去吧,我陪他去吃点东西再回。”
曲意满脸揶揄地看热闹,啧了声问:“别啊,有缘千里来相会,坐下一起聊聊?”
傅恒之点头:“可以啊。”
俞幼宁却不同意:“改天再说吧,他刚从常州开车来的,又不舒服,我们吃点东西就回去了。”
傅恒之就不说话了,相当听话的服从安排。
曲意也不是没眼色的人,说了几句客气话,扯着脸皮加了傅恒之的好友,说求张签名送给亲戚。
傅恒之乐得和俞幼宁的朋友们交好,转眼又看向曲函问:“学弟,要加个好友吗?”
曲函脸色极差,盯着他一阵,半个字也没说,竟然转身就走了。
俞幼宁和曲意互相看眼,面面相觑。
这可是怪事,曲函不是个没礼貌的人。
曲意嘴上骂了句臭小子,和傅恒之说不好意思,转身去追人,上了车看着一脸冰寒的曲函叹口气。
“弟,我说过很多次了,你和宁儿真的不合适,他不是你能驾驭的类型,怎么现在还把脾气挂脸上呢?”
曲函深吸口气:“我知道。”
曲意奇怪:“那你刚才……”
曲函垂下眼:“哥,其实我曾经做过一件不好的事情。”
曲意问:“什么事?”
他没说话,曲意等了一会将车开出了停车场。
城市灯影交错,黑色的车身没入,很快就不见了影子。
等他们走了,俞幼宁就拖着身后的大尾巴又回了餐厅。
这次俞幼宁倒是不含糊,上桌就点了啤酒鱼,又点了一些开胃的小菜,才静静看傅恒之。
“你和曲函是怎么回事,我怎么觉得你们有什么过节呢?”
他语调温和,甚至伸手给傅恒之倒了杯温水推过去,可傅恒之却总觉得有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味道,急忙摇头:“没有过节。”
俞幼宁才不信:“曲函可从来都不对人这样,他很有礼貌的,老实交代,你是不是做过什么欺负人家小孩的事?”
他说得轻松,其实也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,可落在傅恒之耳朵里,却像是针刺进来。
傅恒之盯着面前的水杯没动:“看来你们关系的确很好。”
有点阴阳怪气,俞幼宁说不清他这是什么意思,指节敲敲桌子:“我们从小就认识,关系当然很好,现在说的是你的事,少转移话题。”
傅恒之抿唇:“可我们也从小就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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