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雾气消散,像是在置气。
俞幼宁没忍住笑,竟然有种报复到了的诡异爽感。
明明他自己现在更狼狈。
这一晚过得有些漫长,即便有酒气晕着,前半夜他还是没睡好。
稍微翻个身就会惊醒,平躺更难熬,会坐得更深,最后他皱着眉骂人,只能趴在床上,抱着枕头浅眠。
蓝黑色的袍子盖不住全身,修长纤细的腿映在深色的床上,将肌肤衬得瓷白。
瘦归瘦,但也并不是吓人的骨感,藤蔓收紧就会在腿上勒出肉,很容易让人着魔,想要伸手去捏揉往上撩着把玩。
可傅恒之只能干看着,小心翼翼地收紧藤蔓,不敢将他惊醒。
直到俞幼宁彻底睡着,傅恒之才坏心眼地招来风,掀开那碍事地一层,让花接着开在缝隙里。
眼前的画面就成了艺术品。
看得见摸不着,傅恒之索性又找出画纸颜料,耗费一点点力量控制笔刷,将这画面一丝不差的绘了下来。
直到天际泛白,画好的画才收起,不知道被傅恒之藏在了哪里。
“早上好。”
俞幼宁刚刚苏醒,眼睛还没睁开,就听见了傅恒之的声音。
他凝出了实体,脸色还是苍白的,可红润的唇昭示着他状态不差。
阳光落在他身上,让他看起来很有活力,尤其是笑容与满含深情的眼睛。
俞幼宁嘟囔一声什么,看到他的瞬间没能及时反应过来,皱着眉又转过头去,伸手挡住脸:“好烦,别喊我,困……”
他说着又要睡着了,被人握紧腰也没知觉,甚至往他怀里蹭了蹭。
傅恒之本来是想吓吓他的,没想到这人不仅没被吓到,竟然还如此熟练的往他怀里钻,契合地像是早就做过八百次这样的事。
和谁?
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散尽,心底的戾气攀升,将俞幼宁抱紧贴合,猛地抽回花藤,翻身过去换成了自己。
俞幼宁当即喊出了声,睡意瞬间散了。
傅恒之半跪着,按着他的手腕俯身,吹口气在他颈侧:“早安,我亲爱的殿下。”
这他妈的哪是早安,分明是让他不得安宁!
骤然失去支撑,他腰上好酸软,想抬起腿也吃力,气得伸手去攥住怒喊:“你想死是不是!”
[宿主行为严重OOC!]
[红牌警告,惩罚即将开始!]
草!
红牌还有惩罚?
俞幼宁瞳孔颤了颤,很快就觉得身体燥热,失去花藤的空落位置不停地张合,像是在呼救。
所谓的惩罚是什么不言而喻,他睁大眼睛,心里清楚自己要是挺不过去,这次就又要完蛋了。
死兔子!
俞幼宁心里骂着,手劲儿也跟着加重,傅恒之没想到他这么大胆,疼得吸气,试图拉开他的手投降:“殿下,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,快放手。”
可很快他又察觉不对了,俞幼宁只是力气变小了,却没撒手,抓着他不轻不重的捏,双腿不自觉的勾住他,脸上也变得好红。
不像生气,倒像是……
欲求不满?
傅恒之眯起眼,他原本觉得这位圣子是个清高的月亮,可仔细想想要真是不知世事,昨晚哪会那么懂事,还知道自己跪好。
他心底冒出一团火,想着面前漂亮的男人与别人厮混的场景,就有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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