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雨臣摘了口罩和手套回头,就看见他这个姿势。
顿了顿,过来碰了碰他的双肩:“起来,回去再睡。”
十几个小时高轻度集中精神,夏寒毕竟没有郑雨臣经历丰富,这般下来已经是强弩之末,倒下去就睡的天昏地暗。
郑雨臣无奈,只得弯腰帮他取下口罩和手套,看人睡得涉世未深的脸,垂下眼细细的看。
夏寒实际长得很好看,皮肤白皙,就是随时板着张生人勿进的脸,清丽的脸庞只有在睡着了才显得没有防备。
这样的人愿意让人跟他同住,应该是极其喜爱的了。
郑大少爷毕竟没租过房子,不知道有合租这回事,他满心只想问,那个人,和从前的自己,他更喜欢谁?
只是这个答案肯定很难从他嘴里得出,在郑雨臣抛开所有来找他,他却有了另外的男人。
郑雨臣满心苦涩,这辈子的患得患失还没这两天来的精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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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医院出来,外边的天还很暗沉,郑雨臣没开车,背着夏寒一步步朝着酒店的方向走。
初春早晨的风还带着寒气,他身上只穿一件蓝色衬衫,黑色外套搭在背后夏寒的肩上。
这会路上没什么人,他背着人走的很缓,后背是夏寒温热的身体,心中是前所未有的宁静。
夏寒这一睡到下午才去上班,坐在公交上,熬了夜的精神还有些恍惚。
有印象昨晚熬到凌晨,是郑雨臣背他回去的,住的是上次的酒店,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他,他起来时郑雨臣已经离开了。
倒是提前叫了酒店服务,点了一桌子他爱吃的川菜。
分明两人以前鲜少在一起吃饭,即便偶尔也是他发现什么好馆子带自己去尝鲜,他喜欢粤菜,夏寒就跟着他吃了几个月的粤菜。
他从没问过自己喜欢吃的菜品,夏寒还以为他不知道。
不知是公交摇摇晃晃催人入睡,还是这些天的刺激令夏寒回忆起一些往事。
那还是大学时光里,两人正式交往的第三个月份。
褪去一开始的生疏客气,两人相处越发融洽,有时候在课上两人的视线会不约而同撞在一起,然后又分开,那是一种甜蜜的碰撞,还有一种不为人知的刺激,偶尔他会故意将夏寒答错的议题拿在课堂上来深入剖析讲解。
他也会开设辩论会、各种研讨会,夏寒和他分居一边,常常为一个问题吵得面红耳赤。
更多时候两人会一起泡图书馆咖啡馆实验室,也会一起爬山钓鱼吃饭。
那段时间是夏寒这辈子过得最轻松愉悦的时候,那时候郑雨臣以丰富的学识,幽默的谈吐,独到的见解甚至英俊潇洒的外表在学院里非常出名,是大家公认的大众情人。
他对夏寒好,但对其他同学也好,人前他会跟夏寒保持距离感,他的应酬很多,常常喝的烂醉如泥给夏寒打电话去接他。
他很是自以为是,觉得非常了解夏寒,其实夏寒最讨厌酒味,在夏寒的童年里充斥了各种酒味,杂夹着各种谩骂和哭泣。
这都源于他有个酒鬼父亲和无能的妈妈。
跟郑雨臣在一起思想很放松,但也很紧张,因为他接个电话,无论何时何地立刻就会离开。
那时候的夏寒最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,觉得是自己太贪心,他逐渐控制自己的感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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