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柚宁招了招手。
“干嘛”,李柚宁喘着气走到他跟前,手还捏着前额几缕被汗水打湿的头发。
傅知遇拽他过来,拧开矿泉水递给他:“喝点水。”
李柚宁灌了几口,抬起袖子擦嘴巴,转身就想跑,被傅知遇手疾眼快捞回来。
傅知遇摸他汗湿的后背,板着脸,“跑那么快干什么?不准跑了,慢慢走——”
后半段路程,因为郑雨臣的伤口崩了,夏寒带着他坐缆车先上去了,没人比赛,李柚宁步子越拖越慢。
走着走着还总往傅知遇身上靠,又是扯袖子又是拽手臂。
傅知遇有心让他好好锻炼,任他一路上撒娇发嗔都视若无睹,好歹半拖半拉的带着人又走了半个小时。
这一幕被外人看来,就是可爱的弟弟拖慢哥哥的步子,哥哥虽然无奈,但还是带着弟弟一路的走。
最后傅知遇实在被他缠的没法,只好蹲下来,“上来吧。”
李柚宁欢呼一声,立刻翘着屁股趴上去。
被傅知遇稳稳的背起来,步子沉稳的往上走。
又走了接近一个小时,才到半山腰,李柚宁虽然不重但也是一百多斤的人,傅知遇不可避免出了些微汗。
两人到的时候夏寒和郑雨臣已经坐在藤木椅上悠哉的喝花茶。
这便是半山腰的农家乐,置身于大自然中,能闻到新鲜的空气和鸟儿自由的叫声,显得很是舒服惬意。
房间是早就定好的,郑雨臣这些做到非常惬意,提前挑选了几个好视角的房间。
因为是工作日,山上人不多,凑了几座麻将,喝茶的喝茶打牌的打牌,不算安静,但也不觉得吵闹。
傅知遇脱了外套放在靠背上,李柚宁赶紧找了把扇子对着他扇风。
“没事,你坐下来歇会,吃点东西”,傅知遇拽他过来椅子上坐下。
李柚宁将帽子揭下来,接过夏寒递来的清茶,咕噜灌了半杯水,又递给傅知遇喝了半杯。
都是山上的毛尖,用山泉冲泡的,喝起来有些微甜,很解渴。
郑雨臣摸出副牌,笑看着傅知遇,“来不来?”
傅知遇眯着眼:“好啊,怎么玩?”
“比大小,这个数”,他说着比了五根手指头,李柚宁和夏寒都没玩过牌不知道五个数是什么程度。
傅知遇连表情都没变一下,“好啊,到时候输给我了可别哭鼻子。”
郑雨臣熟练的洗牌,“打嘴炮谁不会,傅总钱包带够了吗?”
傅知遇惬意的抱着手,“放心,几辈子也输不完。”
两人玩没意思,还将李柚宁还夏寒也拉进来,郑雨臣心细怕夏寒多想,先小心翼翼的解释:“这可不是赌博,只是玩耍,我跟老傅好久没玩了,也不打多大,就随便玩玩。”
夏寒本来还没往那方面想,他这么一说,反倒像逗逗他,遂板着脸:“那我不让你玩,你还玩吗?”
郑雨臣一点犹豫没有,立马丢了牌,“那我就不玩。”
夏寒憋不住轻笑一声,“玩吧,我开玩笑的。”
赌博这个东西,是他一辈子仇恨的,但娱乐是娱乐,没必要做到那么极端。
郑雨臣再三确定,才又重新拿起来,李柚宁捂着嘴躲在傅知遇臂弯里偷偷的笑,觉得郑雨臣以后可能是个妻管严。
李柚宁面前发了牌,他跟夏寒一样,都是门外汉,从没碰过这些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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