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看着山洞口的野花,出乎意料的冷静。
他当时唯一想的一件事情就是,如果他能出去,他就把这丛发育不良、被风雨吹折了大半、和他们一样狼狈的野花带回去,养起来。
后来他们所有人都活下来了,那丛矮小还快要枯萎的野花也长成了现在的样子,大片的,热烈地绽放着。
许惜霜沉默,转头看着晏玉山的侧脸。
晏玉山正在低头看着这些漂亮的野花,眼神温柔而怀念。他的侧脸线条是许惜霜见过的最优越的,因为五官深邃,鼻梁高挺,所以侧脸也丝毫不逊色于正面,特别是垂眼看的时候,看谁都像在看爱人。
有些话不用多说,许惜霜能从晏玉山简单的话中想出当时凶险的情况,他完全能够理解晏玉山为什么会带这些野花回家。
许惜霜提起水壶,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浇花,他默默想,像晏玉山这样的纸片人,变成真人之后,依旧很难让人不心动,而且越是了解他,就越是想靠近他。
察觉到许惜霜往旁边走了几步,晏玉山从回忆中回神,询问许惜霜:“累了吗?想喝水吗?”
“不累。”许惜霜回答,“但是有一点渴。”
晏玉山转身回屋:“我去给你倒水。”
他在厨房里倒好温开水,端着陶瓷杯走回侧门,晏玉山看着在暖光里浇花的许惜霜,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。
他想起网上对许惜霜的评价,很多人都说,许惜霜最美的就是那双眼睛,睫毛长而密,像一把小刷子,瞳孔的颜色较浅,眼神清澈,但是最冷的也是那双眼睛,除非是在演戏的时候,许惜霜看谁都像看着一件和他无关的物品。
晏玉山想着这些人的评论,却觉得他遇到的许惜霜,和网上所说的许惜霜完全不是同一个人。
他遇到的许惜霜也有一双漂亮的眼睛,但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美丽,看人的时候眼里有微光,也有自己的情绪,性格很可爱,喜欢吃甜食,偶尔会不自觉地撒娇,需要人娇养着,捧在手心里疼,或许要疼很久,猫一样的许惜霜才会完全放下警惕。
许惜霜站在那里,就是一幅画。
晏玉山突然很想把这个画面记录下来,他取出了手机,悄悄打开了相机,看着出现在摄像头画面中的许惜霜,按下了拍摄键,保存图片,然后收起手机,朝着许惜霜走过去。
在听完晏玉山的故事后,许惜霜对这些野花的感触更深,对它们的喜爱也多了几分,非常认真地给它们浇着水,完全没有注意到晏玉山走过来了。
他从晏玉山的手中接过水杯,抿了一口,然后自然而然地把水杯又放回了晏玉山的手上,示意晏玉山可以拿走了。
“我先上楼了。”晏玉山接过杯子,“你累了就回来休息。”
许惜霜提了下水壶:“嗯,我浇完就回去。”
晏玉山转身离开,把水杯放在茶几上,坐电梯上了楼,走进了楼上自己的画室里。
他找出两盒没有开封的颜料和画笔,架起了画板,正准备把刚才的画面画下来,手机就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。
他微微皱了下眉,接起电话:“事情办完了?”
“办完了,老板。”电话那头的人飞快回答,“您之前让我们查的那个小明星唐闽,他这人非常好查,光是诱//奸未成年粉丝这一条,就能让他坐好几年的牢,他还有一个小号,上面全都是辱骂女性的言论,之前他买水军黑其他明星的事情也被我们扒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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