疑的证据,所以当时的老警察,以及在旁边学习的晏正都没有发现任何异常,很快就放他这个未成年学生离开了。
老警察有意锻炼自己旁边这位刚刚进入行的新人晏正,于是把询问的机会交给了他。
晏玉山看了一遍台词,放下自己手中的剧本,看向许惜霜。
他周身的气势突然一变,变得十分有压迫感,他现在就是晏正,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询问案件相关人,但他却毫不怯场,好像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。
晏玉山右手拿着笔,圆珠笔的尾部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敲,询问许惜霜:“名字。”
许惜霜现在就是伪装成懵懂无知学生的陈牧舟,面对警察,他十分紧张又害怕,声音都在哆嗦:“陈,陈牧舟。”
在剧本中,这时的陈牧舟的发型和许惜霜现在的发型有微妙的不同,因为在赶来警局的路上下了雨,他整个人都被淋湿透了,前面的头发也垂下来,遮挡住了他的眼睛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可怜,没有任何威胁。
晏玉山继续问:“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?”
许惜霜声音更小,带着哭腔,实话实说:“我和小荷是同学……我们,我们在谈恋爱。”
“早恋?”晏玉山挑了下眉,“早恋可不好啊,小同学。”
许惜霜嚅嗫着:“嗯……嗯。”
剧本中,晏正的视线在陈牧舟裸露的手臂上停留了一下,因为陈牧舟的手臂上有很多伤痕,新旧都有。再结合他们之前调查到的内容,晏正知道陈牧舟在学校里经常受欺负,而陈牧舟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,胆小又怯懦,小荷则是帮助他的那个人。
小荷和小荷父亲的死亡都被定性成了意外,是那些混黑的帮派们内斗的结果,基本上已经有了定论,不需要再做更多的调查,而且不管从哪个方面说,陈牧舟都没有能力,也没有动机害小荷和小荷的父亲。
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,晏玉山继续询问许惜霜:“为什么他给你打的电话,会是小荷接的?”
这也是这个案件唯一不清楚的地方。
“因为,”许惜霜顿了顿,尽力克制着害怕和伤心,“因为小荷当时,和我在一起,她看到了来电人……小荷的爸爸知道我和小荷在一起,他很讨厌我,小荷觉得,她爸爸是打电话过来骂我的,就抢了我的手机,接了电话,然后一句话也没说,就跑出去了,我,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……”
晏玉山又敲了下笔:“就这些?”
“就这些。”许惜霜回答。
然后陈牧舟就一直安静地等在房间里,等他的计划生效,等警察来告诉他小荷和小荷父亲已经死亡的消息,然后带着他来警局,对他进行问话。
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安排进行着,每一步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而最后的结果也如他所料,他没有任何嫌疑地离开了警察局,和这个案件彻底说再见。
晏玉山放下笔:“好了,没事了,你走吧。”
许惜霜愣愣道:“嗯,好,我,我走了。”
剧中的陈牧舟接连失去了两个对他很重要的人,一个是他的父亲,一个是帮助他,和他谈恋爱的小荷,晏玉山的眼中多了几分不忍,他收起了自己刚才放开的气势,对着许惜霜安慰道:“会过去的,别太难过。”
许惜霜依旧愣愣点头,好像完全没有听进去对方在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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