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看到晏玉山意外受伤的那一刻,许惜霜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飞出去了。
直到晏玉山重新站了起来,捂着额头朝场外走去,看上去好像没有很严重的伤势,他惊慌又剧烈的心跳才缓慢平息下来。
许惜霜抬手,轻轻放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慌,难道是怕主角攻出了什么事情,这个书中世界会崩塌吗?
还是说,他已经把晏玉山当做了很好的朋友,所以才会为晏玉山这样牵动心神,为他担心吗?
然而在晏玉山看来的那一瞬间,许惜霜的脑中都空白了一瞬,只被一件事情占据了思想,连因为那个蹭吻产生的别扭都抛之脑后,脚步不受控制地朝着晏玉山走了过去。
许惜霜和晏玉山对视,一句“你还好吗”还没说出口,他就看到晏玉山突然露出了那种可怜的神色,声音很低地对他说:“好疼。”
许惜霜的指尖抖了一下。
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晏玉山。
在他的印象中,晏玉山是那种思虑缜密,可以抗下所有的硬汉,对方就连被泥石流困在山洞之中都能够保持足够的冷静,死里逃生之后还能将山洞口的野花带回家种植,完全不逃避那段狼狈的经历,而是坦然面对,现在却因为磕红了额头而可怜巴巴地说疼。
猛男突然撒娇,杀伤力极大。
许惜霜反正没能抗住,磕巴了一下:“很,很疼吗?”
“很疼。”晏玉山虚虚用冰袋按着伤口,突然“嘶”了一声,一副完全忍受不了疼痛的样子。
嘴比思想更快一步,许惜霜听见自己说:“需要我帮你涂药吗?”
晏玉山眼睛亮了下。
他往旁边坐了一些,为许惜霜让出位置,还从工作人员拿过来的医药箱里取出了软膏,完全不给许惜霜反悔的机会:“麻烦你了。”
涂药是自己主动提的,许惜霜只能在晏玉山旁边坐下,用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,然后打开软膏管,挤了一点在自己的食指尖。
许惜霜刚刚抬手又放下:“还是让小王来……”
“不要。”晏玉山立刻说。
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冷硬,和卖惨的形象不符,晏玉山立刻补救,放低了声音:“我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我这样。”
许惜霜把“那为什么我可以看”咽了回去,点了点头,再一次抬起手。
他没有把那个问题问出口,他有一种莫名的直觉,晏玉山的回答是现在的他不敢接受的。
因为家庭背景和长相,从小要什么都能够得到,所以习惯了打直球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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