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照片定格的画面各不相同,但几乎每一张照片里,小许齐思都是以最灿烂的笑容面对镜头。
许齐思隐约记得,在一年级以前他总是家人、客人夸赞是一个很爱笑的孩子,尤其是在家里来客人时,见到他他几乎都在笑着。
那时的他还是那么无忧无虑。
许齐思渐渐翻完了整本相册,相册里的最后一张照片是他六岁生日时对着生日蛋糕许愿的画面。
他已然不记得当初许下了什么样的愿望,但是却在最后一张照片的旁边,也就是相册的尾页看到了家里人对他的祝愿。
“生日快乐,希望小七能够继续每天开开心心的。妈妈”
“生日快乐,健康长大。爸爸”
“弟弟生日快乐!未来我要好好挣钱,让弟弟可以开开心心做自己喜欢的事情——哥哥”
在几句祝福的话之下,还有几道乱涂乱画没有意义的涂鸦,明显是当时还没满周岁的许齐琪留下的。
他抬手在四道不同的字迹上轻轻摩挲了下,几乎能想象到他们写下这些话时的神情。
他其实是很幸运的,他又一群很爱他的家人,可是在今天之前,他始终都不敢真正相信他们对他的爱。
有些时候,有些事情,或许就不应该逃避。
阮温席感知到他转变的情绪,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,笑道:“至少从今天开始,小七就和之前那段时间的小七不一样了。”
许齐思听着他的话,收住原本的情绪,轻轻点了下头,也侧眸看向阮温席:“谢谢温席哥,如果不是温席哥,可能到现在我都只是继续得过且过下去。”
他的眼底浸入些光亮,只专注地倒映着阮温席的身影。
阮温席只是朝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,带着些对他转变的欣慰与欣喜。
许齐思心底也更有动力与干劲。
当年的那些事情,确实该有个真正的了结了。
他将相册放在床边,继续一点点将大箱子里的东西清出来,最后拿出了两幅被压箱底的画。
虽然画被他放到箱底,但是该有的保护措施并没少。
许齐思比谁都珍惜他自己的画作,最底下的两幅画在放进去之前就已经套好了专门的保护壳,如今拿出来依旧完好无损。
他把自己当初送去参赛的那副画递给阮温席。
那副画上画的是一名被荆棘扎得遍体鳞伤的天使。
天使的衣服腐败破烂,身上也有好几处已经发炎溃烂的伤口,□□的双脚踩在荆棘林中,左脚脚背被一根粗刺贯穿。
而且在天使原本洁白无瑕的翅膀末尾,隐约已经沾染上了黑色的痕迹。
这是一名备受折磨,即将坠入深渊的堕天使。
整幅画的画面基调很阴暗,但比起压抑,更多的是一种悲伤与隐忍。
阮温席小心翼翼地抚上这幅画的一角,像是生怕自己回不小心破坏了这画上的意境。
小会儿后他才回神,看着许齐思手中的另一幅画,好奇询问:“那另一幅画又是什么?”
许齐思的手攥紧些许,很快又松开,轻声说:“这幅画是我最开始宣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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