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未见,他去了哪里?又为什么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苏城。
是来找她的吗?
也许是自己想多了,云弥没有停下搜索的动作,有些想要知晓答案。
可谁知,网络上关于路寒山的行程消息是少之又少。与其他当红艺人的机械式饭圈跟拍不同,微博上更多的还是路人关于他新专辑的安利推荐。
云弥一顿翻找,只看到一个小号发布了关于路寒山去M国进行电影项目洽谈的小道消息。
或许是账号质量不行,这条微博挂在广场上却迟迟没有人搭理。
没找到答案。
恰好这时云家来人与她交班,云弥将小姨的情况大概描述了遍,将医生叮嘱过的事项进行转达后,拿起羊绒外套披上便迈入冗长又剔骨的黑夜。
因为云如令的特殊身份,私人医院被简单地清了场。望不见浸透的路途中,唯一的动静便是云弥的脚步。
乍一看还有些恐怖。
她却不以为然,循着熟悉的道路拐过一个个弯。最终,那个几乎与夜融为一体的清冷男人再次出现于眼帘。
云弥的脸颊被风吹得稍浮出了一丝淡红,靴子踩在冻得梆硬的道路上,她慢慢走到路寒山跟前。
“久等了?”语气上扬,她反问道,不准备掩藏自己早已发现他的事实。
路寒山在西装外随意披了件长款外套,他朝云弥的位置转头而来,鼻息因冰凉化作白汽,被冷风带动着上升飘散。
夜色将他的眼眸映衬得更加深邃。路寒山的视线锁在云弥身上,过了会问道:“还好吗?”
云弥一顿。
她早已做好准备,回答路寒山的任何询问。
可谁知,他的问题仅仅是关心自己。
呆愣大概早已经暴露在他眼前,云弥停顿片刻,最终撇过眼。
“不算好。”实话实说。
她暂时无法接受记忆中的艳丽花朵即将就要凋谢的事实,也不愿再去想关于云如令的一切。
视线扫向前方一处光秃秃的枝桠,夜晚的灯光擦过了它的某一处,亮点仿佛一瞬即逝的花。
苏城的冬天总是一副化不开晴的样子,浓厚的乌云在上空不停翻涌,看不见半点星光。
沾了湿气的北风在放肆喧嚣,隐约有股要下雨的样子。
突然一阵温暖自云弥正前方落下,将那浅薄无比的湿气与她彻底隔绝。
稍加深的沉重,以及那股熟悉的清冷男士香水味道,使得云弥不得不抬起头。
路寒山将他的长外套脱下,随手披在云弥的肩头。当他们的视线触碰,他对她绽放了微笑。
“跟我去个地方?”
云弥眨眼:“去哪?”
路寒山的微笑加深了些:“带你去开心情盲盒,保密。”
……
总觉得从这个男人嘴里听到盲盒两个字,会有一种元素毫不匹配的感觉。可转念一想,路寒山又不是什么老古董,这些当下流行的东西总不能不知道。
云弥率先挪开眼,最终点头:“那走吧。”
说话的同时,她想将厚实的外套脱下还给男人。可才刚抬起手,路寒山的话便被风带入耳中。
“穿着吧,不要着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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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高处感受着寒凉的风,云弥在清醒的同时,也惊讶于路寒山居然会带她来到古城区的那个小塔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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