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会在乎。”他悄悄然地,给出了这样的回应。
低沉的嗓音包含着不明所以的情绪,这句话听起来是那样的温柔似水。
路寒山的这一行为,似乎有些超过了他们曾经,亦或是云弥单方面给炮友关系制定的那条边界。
内心的抗拒都在此刻挣脱了束缚,她开口,有些赌气:“你在乎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呢。”
话音刚刚落下,瞬间一股惯性带来的力道让云弥身形晃了晃。
她喉咙间发出了轻轻的嗔声。
还没来得及坐稳,云弥听见了男人再度开口的言语。
只不过这一次,他的声音里夹带上了一丝隐忍。
“云弥,你还在生我的气吗?”
这句话径直冲破了限制,毫无防备地朝着云弥的内心深处席卷而去。
她不由得哑了声,呆呆地看着前方的某一处。
生气?
最开始她的确很生气,但目标对象却从来都不是路寒山。
或许有过怒火的波及,可她向来爱憎分明。会选择不想见他,更多的情绪也只是心烦意乱,他刚好是引起混乱的那个源头而已。
但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认知,云弥不确定她的表现是否产生了误伤。
现在,从路寒山的神情反应来看,想必是存在的。
可那又有什么办法,云弥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“道歉”这个概念。
她向来高扬着下巴,追寻着自己的目标。尽管不会目中无人,可她不喜欢向别人低头。
顿了顿,云弥坐正以后:“没有,我没有生气。”
这是她能够给出的最大让步。
车厢里,又一次陷入了僵硬与尴尬。
只是这次,率先低头的却是路寒山。
他从副驾驶上拿过早已准备好的西装外套,轻轻朝着后座递来。
“那就听话,先休息一会。”
作者有话说:
路寒山:不管干了什么,老婆的事情我第一个滑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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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路寒山的温柔像是流水一般, 直冲着云弥倾泻而来。
她从未听过他这样讲过话,也难以想象从这个男人嘴里流露出了“听话”这种字样。
西装外套还沾染着他的余温,覆盖上腿时犹如包拢着一腔陌生的柔情。
云弥的手指微微蜷了蜷, 同时感觉车正加速着朝前, 瞬间迈上了出口的坡度。她的后背贴紧了座椅靠背,身形不断晃荡着。
车内没有人再开口说着些什么, 除去出风口的细微动静, 剩下的便是沉寂。她捏起路寒山的外套,最终还是将它好好地盖在腿上。
暖风铺洒在面上,混合着外面不算亮堂的天光。云弥的视线飘转了一圈后, 再次落在前排。
这是她第一次以这个角度来打量不远处的男人,只能看见他侧面如精雕细琢般的轮廓, 还有交叠于转向灯调杆上的手指。
此刻, 那修长无比的指骨,正熟稔地上下拨动着调杆。路寒山开车尽管平稳, 却无比的强势, 丝毫不给其他车辆任何加塞的机会。
一下又一下的晃动, 还有那逐渐上升的温度,使得云弥的困意又稍稍聚拢。
车后排虽然宽阔, 却并不适合睡觉休息。她时不时地活络一番发酸的脖颈,企图以这样的状态维持到目的地。
然而愈加浓厚的昏沉最终还是淹没了意识,云弥头一点一点, 闭上眼缓缓倒向了一旁。
并不算平稳的睡梦中, 她似乎听见有人在叫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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